成功坐上车的时小五,满意地拍了拍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
布包里装着木鱼,最底下,垫着她所有积蓄。
之前,做时二施主的生意,忘记算回来的车费。
这次出门,叫上时二施主,可以把忘记算的车费,蹭回来。
感知到时媚的气息,躲在木鱼里的绿绿,悄无声息从布包钻出来,甩出尾巴去,勾了勾时媚的尾指。
时媚觉察到一股凉腻感,还以为是小尼姑在勾她。
一摸,感觉不对劲。
低头一看,差点被这条死蛇当场送走。
绿绿将头转向时媚,对上时媚惊恐的视线,还冲她挑衅地吐了吐猩红信子,“嘶嘶……”美女。
“嘶嘶……”又是我!
“嘶嘶……嘶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它就喜欢这种艳丽无双的美人儿,尤其是调戏起来的时候,很刺激。
时媚觉得自己牙齿都在打磕,战战兢兢碰了碰如月,“你能不能……把这条蛇收回去?”
什么仇什么怨?
她这次可什么都没做,也没碰那破木鱼,这条死蛇怎么还缠着她?
如月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时媚,“那时二施主,你以后有好吃的,能每次都跟我分享一点吗?”
时媚窒息。
分明就是在趁火打劫啊!行,你厉害!!
“行啊!”时媚几乎咬牙切齿。
她不知道,小尼姑骨子里有种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别人越是对她有所图,她越是能迅速敏锐感知到,然后借为所欲为……
如月敲了敲绿绿的蛇脑袋,绿绿恋恋不舍将尾巴收回。
时媚原本以为这样就完了。
但是这条死蛇,真他妈不是条正经蛇!!
它竟然盘踞在布包上,隔得远远的,瞪着一双绿豆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嘶嘶……”美女,还是我。
时媚:……日了!
抵达批发市场,如月将绿绿塞进布包,时媚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绿绿还坚强地伸出脑袋来,冲她吐吐舌头,这才躲进布包。
时媚觉得自己可真是太难了。
妈的,该黏着她不放的,不黏。
不该黏她的,比谁都黏得欢。
这叫什么事儿啊?!
如月进了批发市场,边走边看,然后直奔扎纸人的店……
时媚看着店铺门口,两只丑得别致、脸上还涂着红胭脂的“金童玉女”,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好怕!
她怕死了!
她也不想像个傻逼似的,穿得光鲜靓丽,蹲在门口等。于是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如月的胳膊,亦步亦趋跟着如月。
小尼姑偏头看一眼鬼鬼祟祟的时二施主。
哦,时二施主原来这么容易害怕。
胆小鬼。
算了,看在是时家人的份儿上,就让她抱一抱胳膊吧。
黄纸、朱砂、碎玉石……
最让时媚觉得观尽毁的是,这种店里竟然还有当日新鲜鸡血、刚砍下来的据说好几十年的桃木枝,等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这是个正经批发市场吗?
是个正经纸钱店吗?
如月买了些自己要用到的东西,拎着塑料袋走人。
时媚问道:“你买这些……干什么?” 成功坐上车的时小五,满意地拍了拍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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