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在慕兮看来就是浪费时间。

她喜欢有明确消息的文字，也喜欢处理难题，通常人们联系她也是因为这类事。

“聊天，跟你聊天算事情吗？比如野采带什么。”傅肆心烦意乱，说出话时有些后悔。

他怎么就没任何预备的和慕兮说起话来？这不是他的性格。

尤其是这种没有内容的话，慕兮是不会在意的，他非常清楚。

因为他们两个都一样，是个高效率的人。

聊天？慕兮看着这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词语，沉默了会儿，接着微微皱眉，也没有抵触，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我不聊天。”她直截了当，思索过后发出去。

心里莫名其妙有些之前从未有过的异样，她也说不上来。

［你这不就是在聊天吗，反正你也睡不着，应该也没在做实验吧，就聊聊野采我们要带什么。］

傅肆知道，慕兮实验时会全神贯注，别说短信，就是来电话也不接，她根本不会注意除了实验以外的事情。

所以才笃定，慕兮没有在做实验。

手机那头，慕兮盯着文字，混沌的脑子被这句话莫名指引，手指不由自主在屏幕上打下文字。

［哦，我整理完了。］

这就是聊天？慕兮对这种感觉很新奇，她从来都是有事说事，顶多研究所的所长会在每年过年请她去家里吃饺子，但她都拒绝了，因为要做实验。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聊天”性质的谈话。

一夜，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数都是傅肆起话头。

既然都聊上了，他也不舍得断掉，所以天南地北什么都扯。

直到慕兮最后一条语音发过来，“我要睡觉了。”，他们才停止交流。

办公桌前，傅肆嘴角勾笑笑容，他狭长的桃花眼闪烁着光亮，目光复杂，再次点开那条语音。

软软呼呼，带着朦胧困意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傅肆不断重复这个动作，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脸上不由自主洋溢起笑容。

接着手指自然，把这条语音收藏，本疲倦不堪的脑袋这时异常清醒，转向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舞动，开始工作。

天色逐渐由深到浅，纯黑色的天空被蓝色渐渐替代，太阳东升，空荡的街道上又车水马龙。

小李通常都是最早来的员工，她身为总裁助理，每天工作很忙，要提前准备各项事务。

“不会吧，傅总还没走？”

小李路过总裁办公室时看见里灯亮着，惊讶着疑惑，伸头往里面探了探，想确认一番。

结果看见平时脸上冷淡凌冽的傅总正弯着眼睛看手机微笑？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眼前还是这幅景象，身体一阵颤抖，吓出一身冷汗。

傅总笑起来是挺好看，但怎么就让人感到害怕呢？

夕月公司，同样是社畜的程晓刚到办公室，便收到女朋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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