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程晓怀里抱着一堆文件跟在慕兮后面，从会议室里出来。

“老大，这次没办法拿出去签，甲方非要走这个流程。”

他知道慕兮不喜欢出门，通常都是把合同寄过去签，这次情况特殊，不得已才请慕兮来公司。

“不碍事，你继续忙吧。”慕兮无所谓道，按下电梯，朝程晓摆摆手。

这对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门口的员工听到，她们迅速把消息发在群里，热烈讨论。

“我听程总喊那个女人叫老大？天啊，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公司还有比程总还大的人物吗？”

慕兮注册公司都是用程晓的名字挂名，她都只占股份，有重大决策时程晓会把资料发过去，都在电话里沟通了。

公司里知道她才是决策者的人都是些高层股东，也不常出现。

“我看程总毕恭毕敬的，怎么感觉他不是老板，那个女的才是。”

“老大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懂了。”

“兄弟们，突然想到，她不会是墨夕吧，传说中的那个墨夕，直播了几分钟就逆转公司口碑的那个墨夕？”

直播时，即使慕兮带着口罩，但程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镜头尽量不往她脸上扫，再加上手环确实厉害，大多数人都在关心产品和神秘嘉宾傅肆，慕兮的讨论度除了神秘以外没那么大。

甚至还有人说她是公司请来专门演示手环的工作人员。

没想到，确实有这号人物。

“不会吧，还真有可能，那她才是老大？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程总是我们老大，墨夕是程总老大，懂我意思吧。”

“谁知道真的假的，不就一声老大，你们脑嗨到这种程度，我跟我朋友开玩笑也这样说过。”

“你们说的这个人是不是穿的很简单，就一个白t.恤和牛仔裤，也不背包。”这时，电梯上看到群里正在热议，突然想到什么。

“对对对！就是她。”

“她不是实习生吗，我昨天也看见过有实习生这么穿。”

她正在群里回复着，就看见正前方热议的人物从面前经过，想了想，还是跟在后面。

慕兮正走向刚来公司时路过的那个想提前预支工资的女孩。

“你好，请问这个标本是你自己做的吗，在哪摘的。”

她之前注意到那女孩背包侧面，挂了串花朵标本，竟是她野采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未央花，这种花极其罕见，只要摘下就会枯萎，很难保存。她通过这种花研究出了修复霜。

未央花对慕兮研究修复人体受损细胞的实验很有帮助，但她也只有研究室里提供的几朵。

“这个吗，我老家后院长了一堆，我看着好看，就做了几个标本挂件。”女孩笑容很甜，分享道。

“你们老家房子卖吗，我想买，宁城我可以再给你们家买套房子，有其他要求随便提。”慕兮说话直，上来就问，但她态度诚恳。

未央花周围的土壤不能轻易移栽，最好是就地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