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成鼻青脸肿回到家时,正赶上焦芳下值回家。
瞧见自家儿子变成如此,焦芳心疼中带着些愤怒,问道:“谁打的你?”
他费劲千辛万苦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就是为了自己子弟吗?
现在他儿子那脸上的伤,明显就是被人打的。
就他现在在朝中的地位,敢对他子弟动手的恐是没几个的。
焦成瞧见焦芳立即满腹委屈,言道:“父亲,是那张浩,儿子买了他彩票所的彩票,本想着中奖与否无关紧要,只当是为了好玩,怎能想到今日开奖的时候开出了四个四,儿子质疑了几句,那张浩便指使人把儿子达成了这样。”
说着,焦成委屈变成了愤怒,又道:“父亲,儿子一早就曾与那张浩提及了父亲大明,怎料,那张浩明知儿子身份却依旧丝毫不留情面。”
焦芳是靠刘瑾才有了今日这一切,而刘瑾与张浩不对付,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同理,他与张浩自然不可能是同一条船上的。
但即便如此,大家好歹同朝为官,即便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能这般如此不讲理吧?
焦芳脸色比焦成还愤怒,满是不高兴地道:“焦某好歹也是文渊阁大学士,他张浩不过是靠投机取巧坐上了神机营指挥使,竟欺负到焦某头上了,别以为他陛下宠幸焦某就怕他了,成儿,走,为父去与你讨个说法去。”
焦成很满意,脸上笑意盈盈,回道:“好,父亲!”
自家老爹能直接找上张浩,往后他在京中也就更好混了。
“指挥使,听闻那焦芳这些时日威风的很,司礼监内阁经手的折子基本上都由他说了算。”
段鸿喜还未说完,吕三便抢了过去,道:“司礼监由刘瑾说了算,内阁还有李东阳呢,岂能是由他焦芳一人说了算的。”
以前他们闲谈也绝不会提及这些与他们相去甚远的事情,现在跟了张浩后接触的都是与之有关的人,自然也就上心了。
“你不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
与他一同跟在张浩身边的人都有事可干了,唯有吕三整日无所事事,只做些无所事事的吃喝拉撒,虽有张浩保证说会给他机会找些事情做的,但心中总是憋着一股邪火挥之不去。
吕三发脾气,段鸿喜倒也没与之计较,直接与张浩,道:“指挥使,属于觉着他儿子在咱彩票所被打了,焦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当小心才是。”
对刘瑾张浩已经更忍辱负重了,绝不会再忍着焦芳的。
“我倒希望焦芳找上门来了,一直如此下去着实无聊的很!”
一旁的吕三见无人搭理了,主动开口道:“指挥使,还未找到适合小人做的事情吗?小人每日待在家中,都快发霉了。”
吕三脾气急,做事不过脑子,却也并非什么事都干不成,张浩只是觉着,他培养个值得信任的人着实不易,定要把他们安排在刀尖之上才行。
不过,吕三这么着急,他也着实有必要给吕三找个合适的位置了。
“东禹铜矿虽还未开采,但前期的一些准备工作却已经开始了,要不你就去那里?”
“去东禹啊?”吕三反问。
东禹距京师着实也有段距离,往返骑快马也需两三日时间。
张浩点头,道:“现在这些事情主要由谷大用和张永去做,虽有锦衣卫监督,但总归还是有所不安全,你过去之后,操心着些他们是如何行事的,把那里的情况也有一个掌握,往后开采之事便由你全权负责了。”
开采之事,着实得找个值得信任之人才行。
吕三既然着急要找个事情做,把这个事情交给他倒也不是不行。
估计是听张浩把此事说的颇为重要,吕三也动心了,定了定情绪,回道:“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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