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东家有眼光有魄力,木槿记开张短短月余,吸引了满城的富商贵族,订单接到手软,连庆王府的小重孙过生辰,都指定要用咱们的糕点宴客呢!”
“师傅们各有所长,加上最好的原料,从口味到外观,皆无可挑剔,纵观全北邺,也找不出第二家!”
“用庆王爷的话来说,贵点儿怎么了,好东西,不在乎价钱!”
“先前以为蜜饯糕饼类利润低,嗐,那是指普通的,成本高自然赚得多,而且它走量啊,据说木槿记一个月的流水能抵布庄三个月……”
卓策一踏进铺子,就让众人围着叨叨,左一句右一句吵得脑仁疼,他捏了捏眉心,抬手示意打住。
有人兴高采烈的还想说些什么,被舒管事踢了一脚:“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儿,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会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去去,干活儿去!”转过身,激动得热泪盈眶,“少爷,您终于准备回唐家接手了,过两天小的给老宅送账本时,必定将木槿记的情况着重汇报予老太爷……”
“谁许你告诉外祖了?”他烦躁的啧了声,“账一概从我这儿走。”
“呃?”
“往后每个月结算时,若发现亏了,便讲一声,我私下拨银子补上,盈利的话,不用禀明。”不等舒掌柜开口,又道,“你去看看近日的新货,把上等簪子挑出来,要不易碎的。”
一旁的小伙计笑嘻嘻插话:“少东家,银或金,保证不碎!”
“滚!你都知道,少爷能不知道?”老管事训斥后,叮嘱了几句。
小伙计缩起脖子,忙颠颠的跑去仓库,没多久高捧铺着细绒厚缎的木托,小心翼翼返回。
“爷,有几支羊脂。”舒掌柜道。
首饰要说昂贵精致,以玉石类为不二选择,耐摔当属和田玉,而和田玉中最优质的,自然是羊脂软玉。
卓策的目光,自左往右依次扫过,评价道:“有杂色,不够润,没有凝脂感,最后一个雕的是什么鬼东西?”
四支市价万两的簪子,在他口中,顿时成了不值一钱的货色。
舒掌柜却不敢反驳,赔着笑道:“少爷,铺子里卖的,与您玩的当然没法比,谁会用那种品级来做小小的簪子呢,只怕有货没价啊。”
这番话,倒提了个醒。
他欣然点头:“原石呢,叫人现做一支。”
“软玉原石,达到您标准的,恐怕是没有……”舒掌柜为难的挠了挠头,忽地道,“啊想起来,有一块极品,上个月从南羌国运来的,相当罕见,色泽像琉璃,夹杂着天然形成的流云霜花,质地十分坚硬耐磨,老耿亦说切不动,而且由于只有两个拳头大小,一旦切不好便毁尽,故一直搁置着,要不,您去瞅瞅,成的话亲自动手?”
“嗯。”他饶有兴趣的起身。
舒管事领着往后院走,小伙计一边重新端起木托,一边小声嘀咕:“耿师傅都不敢,少东家去能干什么。”
啪!后脑瓜挨了一巴掌,转头是二掌柜龇牙咧嘴的脸:“你懂个屁!别人家孩子三岁玩泥巴,而少东家当时已能说出所有玉石的品名了,八岁时雕的玉花,比你小子现在雕的还要精致,不然为什么唐老太爷总叫他回来接班,你以为单纯因为血缘关系吗!”
小伙计哭丧着脸:“可听阿斌他们说,少东家是个专抓坏人的京官啊……”
怎么会有人,如此的不务正业呢。
巳末,要不是安然冒死来催,卓大人还在操作台旁凝神忙碌着。
“少爷,您再不出发,真要赶不上宴席,彼时夫人……”
“闭嘴!”
卓策头也不回的叱了声,手边混合着金刚砂的水沫翻飞,经过铡、錾、冲、压、勾、顺,又过了一刻,总算开石成功。
舒了口气,抹去额际薄汗,他把初具雏形的玉石浸泡进特制药水中,只待下次细细雕琢。
应允今日会陪同母亲去邻县参加孙老太爷的八十寿辰,需要小住两日,他便寻思着走之前为卫琉槿挑支簪子,当作归来的惊喜,看这情形,需要多耽搁一两天才能送出了。
不过,好事多磨,那独一无二的玉石与他的小槿儿极配!
嘴角噙着淡笑,卓策出了门,正欲跨上照夜,眸光无意瞥向对街,一道熟悉的清瘦身影闯入视线内。
是今早刚依依惜别的心爱之人。
他双眼一亮,刚打算凑过去再话别一二,却见女子款款走进了一家药铺。
小侯爷他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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