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高听着心里却明白,这些个大老粗们估计着一夜之间不知杀了多少人,不过这倒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自己虽是个文官,但平日里一直都在军伍行事,这心也早就比平常人硬了许多,他深知慈不不掌兵这个道理,就是他自己也曾亲手动过贺人龙,至于其他人,也不知道自己杀过多少。
不过既然是陛下要用这些人,他们就就和那些和自己的也没有关系,只要不犯军纪就行。
乔迁高开口道:“那就劳烦尤总兵了,孙大人让本官告诉诸位,不知这榆林城可是……”
尤世威拍着胸脯说道::“大人放心,榆林卫世代受皇恩,敢不为陛下大明尽死力,区区姜让,掌管榆林卫不过一年,怎么可能收尽榆林卫中民心,这榆林卫上上下下还是向着大明朝的。
这城中军门除了极少数跟着姜让,都让我等平定,其余的都即刻反正,倒也没有负隅顽抗者。
大人放心,榆林卫定是安然无恙。”
乔迁高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刚刚带兵离开西安还是有所顾忌的,若是真的姜让要反,就算内有有榆林将门拼死而战,可榆林卫毕竟也是重镇之一,而自己只是带着区区不过千人到达。
只是千人,毫无攻城之力啊,若是事不可为,自己岂不是一筹莫展不是,。
现在想来,总督大人可能早就预料了榆林城中的局势,这榆林军门强悍的超出众人想象,这姜让未免也太过草包了一些。
总督大人定是有了万全之策,自己倒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乔迁高语气好了不少,说到:“等榆林安顿以后,留下一二人负责城中事宜,余下诸将,连同尤总兵即刻率领麾下主力前往西安,路上自有粮草供应,到了以后,听凭孙大人调遣,余下诸将定有封赏。”
众将一听,喜于言表,搞对了,这以后就由盼头了啊,喜滋滋的领命前去集结队伍。
不到一个时辰,榆林卫万人军马集结完毕,缓缓向西安开拔。
西安,虽然孙传庭是心中有数,但觉得自己未必能做到算无遗策,还是未免有些担心,接连派出斥候前往打探榆林卫的消息。
京师这里,崇祯皇帝则是在文华殿中处理着政务,王承恩静静站立在在一边,不敢多言。
崇祯皇帝得知刘宏明将张家口守军三千降军全部杀掉也是惊骇了不已,只是这些事,太子,后宫都不知道,瞒了下来。
内阁中,蒋德璟,李邦华等人一副破釜沉舟之色,只有陈演满脸苦涩,可谓是食不下咽啊。
众人不由都想到了刘宏明,此子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真真是个狠人啊。
三千人,说杀就杀,不为人子啊,这般暴虐。
朱慈烺则是回了东宫,读起书来倒也是刻苦,不过这书单到和以往大不一样,也不读什么四书五经,儒家经典,倒是翻起了唐唐书等史书,吸取历朝历代的的经验教训。
而周皇后则是闹了这么一出去找懿安皇后诉苦,只是轻笑的,懿安:“好了,妹妹,这不无事嘛,看来烺哥以后是做不得什么圣君了。”
周皇后只是说到:“妹妹可不指望烺哥做什么圣君,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啊,臣妾说句不好听的,臣妾盼着啊,陛下像孝宗皇帝,哪怕烺哥就像武庙也好啊。”
懿安皇后只是轻笑,这个皇后啊,到底是妇道人家啊,如今的乱世,大争之世,要么就是明君中兴,要么就是亡国之君,哪里可能做个碌碌无为之君啊。
朱微娖则是一人静静呆在殿内哦,经常望着窗外出神,宫女嬷嬷也都不明白这公主怎么了。
只有刘洪明没心没肝的带着骑兵行走在草原上,欣赏着秋季的蓝天白云,还有自己这数千人的雄伟铁骑,不由得心生澎湃之心。
来往的夜不收疯了一般的在前探路,留意着可能出现的蒙古人或是建奴,锦衣卫和东厂的数十人将刘洪宏明围在中央,王二喜也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四方,生怕着四边望不尽的草原哪里突然蹦出了蒙古人。刘宏明则是一直坚信自己运气肯定不会这么差,这走着走着,前方的夜不收突然拔起向回奔来,一下子让气氛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开始有些不安。
刘宏明招来向导,这向导本是晋商的伙计,在草原上也是行走了十几年,经验丰富,对草原上的各个部落都有所了解。
刘宏明将人招来问道:“怎么,前方可是有什么大的部落?”
那向导哭着脸说回答:“回大,不应该呀,小人走了这十几年来,这前方只有一个小的部落,名叫克克而部,乃是察哈尔部的一个分支,小的不能再小,不过人口数百人,游走在这一线上,平日里倒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什么。
对着往来的客商倒也是一般交易为主,拿羊牛换过什么盐巴茶叶,倒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不轨的事情。
再说了,他就不过数百人,能干些什么啊。”
刘洪明听到这也是有些意外,到底什么事儿让夜不收如此紧张?
王二喜则是焦急不已,开口道:“大人,既然夜不收发现情况,还请大人让骑军做好准备,以防不测呀。”
刘宏明安慰到:“王公公放心,夜不向前延伸十里地,就这十里地,就算有人来,本官也有足够时间做出决策了。
再者说了,刚刚那人不是说了,前方不过是个小部落,一个小部落,他能有多少人?撑死不过百人的壮汉,能上马的骑射的百人而已,我们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王二知道刘宏明是胆大包天,倒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紧紧的抓着缰绳,释放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出行的时候,后来陛下带来密信,也都一再强调一旦有危机时刻。他王二喜全权接掌,全盘护着刘宏明活着逃出。
可是跟着刘宏明相处这段时间,王二喜也清楚认识到刘宏明,虽说表面上一副弥勒佛样,成天笑呵呵的,可实际上一到关键时刻,这人也是一个杀性不减的主啊。
张家口的时候,那可是三千人啊,一个杀,就是全都宰了,这样的人,心怕不是铁打的吧。
自己要是动了,说不得马就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连自己干爹都怵的人,自己可没有这个胆儿碰啊。
不一会儿远处的夜不收已是到了刘宏明面前,战马喷着热气,打个响鼻,一看就是一路狂奔。
崇祯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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