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裕王闻言不禁冷笑一声:“亏你们也想得出来,这里怎么说也是曾经的正皇天,你真以为这里的本土势力,和其他人仙界是一回事么?为我效力?多做多错,你们少添乱,就是为我效力了!”
“况且独占此界隐秘?你们根本不懂陛下的心思。”
“有隐秘最好!”
“有雄心最佳!”
“昔年正皇天之事,让陛下懊恼了足足千年,如今正皇天再起,以陛下的心胸,又岂会有为难的道理。”
言罢,太裕王再次抖了抖袖袍:
“从今日起,你还有万寿仙宗之后派来的人,就在这里替我布置界空大阵,阵一成,此战便大局已定了。”
“花楹明白。”
见花楹回应,太裕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了远处的东海海域,心中却是不禁想起了来之前,在蓬玄界听到的传闻:据说这一次欲界天那边的主事者,是前不久刚出关的魔师王鸿。
圣皇天和大业魔朝互相牵制已久。
若是自己此番能在布局上击败那位以“算无遗策”著称的魔师,功劳怕是能让自己借此回归帝都了。
而好消息是,
这次他胜算非常大,且不是他自以为的,而是经由帝都那边诸多高层认定后,才一致做出的判断,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以一个外放王爷的身份,主使代表四皇天和欲界天争锋这么大的事情。
同时,正因为这事关太裕王自己的前途,他才无法忍受花楹等人自作主张,而且还是去对付陆行舟等人。
毕竟
“这么强的本土势力,简直没有比他更适合的靶子了,正好可以用来吸引欲界天和魔师的注意不是么?”
北原极北,界河河畔,之前刚刚在西域受挫的螟烛,现在确实神色平静地设坛摆架,似是在迎接客人。
片刻后,
“轰隆!”
伴随着整条界河的动荡,两道身影先后推开虚空,从界河中走出,最后落在了螟烛所设的法坛之上,不过随着两人进入这一方世界,原本两人身上的庞大神意和气血立刻就开始了大幅度跌落。
这等气象,唯有在地仙法修士身上才可见到。
螟烛也不奇怪,依旧轻扫袖袍,起身道:“见过两位道友。”
“有礼。”
那两人也随之还了一礼。
螟烛一眼望去,却见这两人的面容毫无特征,恍若大众常人,且不仅在样貌,更在精神气质上,本来只要是修士,锤炼神意,气质性格或多或少都会体现在眉宇间,但眼前这两人却并非如此。
普通。
凡人。
身上的气息在跌落后,甚至一路跌倒了炼体境以下,哪怕以螟烛的眼力,居然也看不出丝毫的问题来。
这很恐怖。
因为这意味着,眼前的这两人甚至有能力屏蔽掉螟烛这等人仙的感应,哪怕他们都走到了螟烛的面前,螟烛都察觉不到哪怕丝毫的危机感。而很多人,往往就是在这种一无所知中失却了性命。
念及此处,螟烛不禁发自内心地感慨道:
“黑冰台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两位道友姓名?”
“鼎荒侯过奖了。”只见两人神色平静,低头道:“在下潘锋,这是我师弟俞舍,此番乃是魔师有令,我等自然要遵从,还请侯爷告诉我等,那位陆行舟,还有其所属玉京观,近期的具体动向。”
“应尽之事。”
螟烛赶忙点头,旋即微笑道:“有潘峰俞舍两位道友在,我也能松口气了,想来那陆行舟这次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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