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过顺意,她都有些忘乎所以了,都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还是危机重重的,现在的自己太弱,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人想害她,得手的可能性也很大。尤其是穆芊晨,如果发现自己,肯定还会再想办法除掉自己的!看来在回到A市有能力掌控一切前,还是要再低调些,还是专心高考吧。
混入人海的穆芊晨,脑海中满满都是穆流年坐在天台台子上的背影。她幻想了无数次将那人推下去的场面,可现实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断断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得沉住气,在毁掉穆流年的同时,还要保住自己的名声儿,否则将来做什么都会被人诟病!
穆芊晨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备忘录的地址,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笑:要毁掉穆流年,何须她亲自动手……
“老大,你一个人跑那上面去干嘛?”郑浩然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就差一步上电梯了,结果电梯门一开,穆流年就出来了。
穆流年看他满头大汗,双眼微微一眯,嘴角一撇,表示不解,同时也有点嫌弃他身上的汗味儿。
“你急着去奔丧啊?跑那么快?”
一路狂奔过来,风将他的头发吹出了呆毛,翘在脑袋中央,跟个天线宝宝似的。本身吧,郑浩然长得也不够男子汉气,娃娃脸配呆毛傻透了。
穆流年老母亲一般“慈祥”地举起手中的书,打着为对方好的心理,“啪”了一下郑浩然的脑袋,将他头上的呆毛打了下去。
可书刚离开他那个脑袋,呆毛又竖起来了。嚯嚯,还有点坚强了,罢了,竖着吧,傻就傻一点,还挺可爱。
郑浩然被莫名其妙拍了一下,有些委屈,抱着脑袋说:“老大,你干嘛打我啊?”
“哦,没事儿,看你头发有点乱,帮你整理一下。”穆流年说这话心有点虚,这样给人整理头发,全天下也就独她一份儿了。
郑浩然脑子没转过弯,哦了一声就将捂头的手放了下来,一把抓住穆流年的双手,一脸担忧的问:“老大,你爬天台上去干嘛?不会是想不开吧?我知道考试压力很大,但是你好不容易成绩攀升了,要是这个时候死掉了,那多可惜啊!要是实在不行,咱就考个全县前十吧,不考第一了。”
郑浩然这抓手的动作惹来了一大堆吃瓜群众围观,甚至有人开始喊在一起了。穆流年一头雾水满脸问号,what?什么玩意儿,这孩子想跟她表达些什么?
没等穆流年问,郑浩然就自主解释:“老大,你千万不要跳楼啊。我不能没有你啊!”
“你哪里看出来我要跳楼的?”穆流年往上看了一眼,坐在天台她刚刚那个位置,好像整个学校都能看得见她。
然后呢?就觉得她要跳楼?
郑浩然收起了满脸的吸溜鼻涕,变脸比翻书快,迷茫的问:“老大你不是要寻死啊?我刚老远就望见你坐在那上面,一脸忧郁看破红尘……”
“你傻了吗!”她都死过一次了好不好?还看破红尘、一脸忧郁,怕不是为了艺考剧本看多了!
穆流年将书卷了起来,在他头上再敲了几下,让他清醒清醒。
郑浩然被打了还蛮高兴,说:“不是就好,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有个学校的学霸,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跳楼了。我怕你这些日子以来没日没夜的学习,到头来统考测试才刚刚考了全县第八,回想不开呢。”
穆流年冷漠一脸:“呵呵——多心了,你不要有压力才对,毕竟你连艺术生分数都考不够。”
“那边怎么回事儿?都要高考了,还在那儿闹什么闹?”教导主任来了。
全国同一个大嗓门教导主任,天天将成绩考试挂在嘴边,用来鞭策学生。
刚刚还围满了一圈人,转眼就散光了。今天星期五,晚上不上晚自习,穆流年也该回去了,拉着郑浩然去教室收拾东西。
回到郑浩然的家,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开灯后,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郑浩然一进门就喊:“我擦,霍修他人呢?我们要上课他又不上课,怎么也不在家?”
郑浩然将书包丢在沙发上,楼下楼下到处转悠,连霍修的头发都找不到。趴在二楼护栏那儿,对底下的穆流年说:“不会是恢复记忆走了吧?老大,你看他那么牛逼,会不会是什么黑帮老大的天才学霸儿子之类的?接着他回家了以后,想到了在平水县这边的你和我,然后又把我们两个接到他那儿当手下。”
自从郑浩然打算去艺考了以后,想法越来越稀奇古怪了,满满透露着戏剧性!
“你可真有想象力!”穆流年坐下休息,也在思考霍修到底去哪里了。
以前他就喜欢出门,也不知道他这个没有记忆、还没有身份证明的家伙,出门到底在折腾什么。不过,他智商还在,应该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所考虑,不会胡来的。
说不定,就是出去调查自己的身份来历了呢。
到了晚上就会自己回来,她现在着急也是瞎操心。
不过,最近霍修出门在外的时间,好像格外的长啊。几乎除了睡觉那段时间外,就不见他这个人,不会真的恢复记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吧?
“老大,两袋瓜子都磕完了。”郑浩然给坐在客厅里不知道等人还是做题的穆流年送了一杯果汁,下来就发现旁边的垃圾桶里堆满了瓜子壳,放在桌子上的两袋瓜子,也几乎被掏空了。
穆流年后知后觉,抬头看了一眼钟表,都晚上十点半了!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没有动静,别说短信微信提示音了,电话也没来一个。让屏幕亮起,所有图标都安安静静,微信界面也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个红点。
霍修的头像被穆流年盯了一会儿,突然灰暗过去了。嘿!啥意思?
郑浩然问:“老大,你是不是担心霍修啊?”
“他平日里有十点半没回来过吗?”穆流年的语气,活像是问儿子,爸爸这么晚不回家是不是想跪搓衣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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