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点点头,从侧面的楼梯上了二楼,拐个弯就到了,抬手极有规律的敲了敲门,两短一长。
立刻有人来开门,斗篷人抬眼一看,是二皇子的侍卫薛涵,俩人对视一眼,擦肩而过。
斗篷人进了茶香袅袅的雅间,蒋涵在门外守着。
门内,萧金棠和萧金顺坐在桌子两边,正相对品茶呢,见他进来,萧金顺放下了茶杯,急急问道:“怎么样?处理干净了吗?”
斗篷人摘下了斗篷,露出了真容,此人正是萧金顺身边的太监来喜。
来喜低声道:“回殿下,那宫女我已经处理了,不用担心。”
闻言,萧金顺松了口气,“那就好,没留下把柄就好。”
萧金棠慢条斯理的喝完茶,这才放下杯子,“太子确定没有碰她?”
来喜苦着脸点点头:“没有,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半途杀出来个小王爷,搅了局。”
“又是他!”萧金顺愤愤的捶了下桌子,“这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每次都为那个病秧子出头!他是瞎的不成?守着那么个不知道能活到哪天的东西——”
“三弟!”
萧金棠厉声打断了他,“越说越不像话,这话能信口乱说吗?”
新金顺本就生气,被这么一吼,更是来了火,但是念在萧金棠是为了他好,悻悻的闭上了嘴,但是心里对君玉绾和萧金绍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
萧金棠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萧金顺在想什么,垂下眼帘,内里暗光一闪即逝。
“既然这事没成,以后,行宫会更加戒严,我们不好再出手了。”
萧金顺瞪大眼睛,“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太子身体就那样了,养不好的,就算我们不管,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可是,那君玉琼可是安南王的儿子——”
萧金棠轻笑一声:“那又如何,他只是个嫡三子,可不是安南王世子,入京为质,说明他父王也没那么看重他。”
萧金顺挠了挠头,觉得萧金棠说的也有道理。
“何况,有了他的帮助算什么?自古唯有姻亲才最牢固。”
这意思是——萧金顺微微睁大了眼睛,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二哥的意思是······君玉绾?”
萧金棠含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来喜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
萧金顺和萧金棠又说了会儿话,这才想起他来,摆摆手让他先回宫,别让人发现了。
来喜行礼后退了出去,又戴上了斗篷,一个人沿着小巷走着,然后在一个路口拐弯,偷偷的进了揽月阁。
顶楼的房间里,面具人已等候多时了。
······
转眼过了三日,去往北山行宫的官道上,一辆十分气派的马车由四匹白马拉着,缓缓前行。
马车周围跟着许多身着轻铠的侍卫。
来往的行人车辆都自觉避让。
“还有多久能到啊?”
一只色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窗的帘子,露出了窗后,俊秀风流的一张脸。
萧游面有倦色,但是半分不损他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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