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每年的惯例,才艺比赛还是按照琴棋书画四类来比,但为了新意,每年主办节目的国家都会尽可能的将这几种比赛玩出花来。
以前听说这个“花神节”的时候颜子兮也没仔细研究过这个,只知道这时各国的盛事,每次比过后都会涌现出一批“才女”,擅长哪一项的都有,还有的更是在好几项比赛中都能脱颖而出。等“花神节”结束回到自己的国家后,这些获得才名的女子的婚嫁都能比别的女子选择要多些。
当时颜子兮还曾经不屑的想过,这些可怜的女子,从懂事起就开始苦苦练习自己的各项才艺,一练十几年,就为了将来能给自己找个说出去好听的夫家,然而盲婚哑嫁的情况下,单只听媒人那三寸不烂之舌一番白活,谁又能知道自己的后半生是否所托非人呢?
然而,就在今天,她颜子兮不但盲婚哑嫁了,还参加了这个“花神节”,而且她还兴致勃勃,一点都不觉得勉强,也是让人服气的。
想到这,颜子兮不禁抬头去看纪穆宸,却发现他也正将目光转到她身上来。他嘴角挑出一抹宠溺的笑意,将右手举起来,大拇指挑起,其余四指蜷着,做了个“厉害”的手势。
颜子兮也笑了,同样举起右手,将拇指和食指扣成一个圈,其余三根手指竖起,并且晃了晃,做了个在现代烂大街的“OK”的手势。
旁边的凌晓岑本来就打算在今天将颜子兮狠狠地踩进泥里,故而一直都在暗暗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结果就发现了她刚刚跟纪穆宸的互动,想到自己刚到晋国那晚递出来的那封信还有半夜的枯等,心里对颜子兮的嫉恨又加深了几分。
颜子兮笑嘻嘻的放下自己的手,理了理裙摆,就感觉到一股恶意对着她袭来。她回过头向着恶意的来源看过去,刚好看见凌晓岑还来不及收起来的狰狞面孔,心里冷嗤了一声,却将戒备悄悄地提了起来,她可没忘记,折磨了纪穆宸好多年的蛊虫就是这位亲手送给他的。
今年的评委一共有九个人,三个大国各国占了两个,还有三个是大家都公认的名士,这也是每年的惯例。各个小国因为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文化底蕴,而且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束缚,让她们并不能够离开自己的国家到别的文化发达的国家去游学,这就导致了每一届“花神节”选出的“花魁”很少有出自效果的,基本上都被晋、离、锋这个三个国家包揽。
晋国的历史最像颜子兮在现代学过的中国,所以文化传承比较完整,而且也出了不少名满天下的大儒,所以赢得次数比较多;而离国是千年前从晋国分离出去的国家,所以文化底蕴跟晋国相差不大,赢得次数也跟晋国不相上下;而峰国最早是北方的游牧民族,世代逐水草而居,后来他们跟别人打仗,吞并过别的国家,也被别的国家吞并过,渐渐地脱离了游牧的生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在南方建立了自己的政权,所以在三个国家中,锋国是文化底蕴最差的国家,赢的次数也最少。
颜子兮留意观察了一下左右两边的邻居,发现她们居然都挺镇静的,尤其是凌晓岑,将对她的敌意和嫉恨掩藏好之后,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斗志昂扬,偶尔瞥向颜子兮的目光中也带满了不屑和高高在上,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颜子兮有些好笑,她也不知道凌晓岑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就算调查过她,知道她以前是在乡下长大,但连别人都不放在眼里,这就有些过了。而且,颜子兮似乎在宓雪儿的眼里也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戏谑,她觉得自己不会看错。
颜子兮眯了眯眼,觉得可能这两个国家的暗中结盟似乎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内幕呢!
想到这,颜子兮冲思琴使了个眼色,思琴会意的上前一步,颜子兮凑到她耳边细细吩咐了两句话,思琴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皇上福了福身,倒退着离开了这间木棚,后面的知书上前一步顶上了思琴空出来的位置,站好后不动了,颜子兮收敛好心思,准备开始比赛。
按照以往的惯例,比试题目都是有举办花神节的国家提前出好,然后在比赛时再拿出来分发给大家按照题目来展示自己的才艺。但今年纪穆宸在颜子兮的提议下,将规则改成了现场出题。由在座的九位裁判每人各出一题,大家分别作答,答完后展示自己的答案,再由九位评委加上三国的太子投票评选出前三来。由于棋艺不好展示,所以当两个人得票一致的话,那么那两个人就一局棋定输赢。
今年的赛制十分新颖,却也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动,尤其是在场将要进行比赛的姑娘们,心里的压力骤然多了好几分,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急才,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在听到试题的第一时间就能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来,于是对于这场比赛的结果,倒是又增加了几分不确定性。
在晋朝礼部官员宣读比赛赛制的时候,坐在高台上的皇帝始终都是笑眯眯的,因为他坐的高,所以下面的人的一些小动作很少能够逃过他的眼睛,比如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公然眉来眼去,再比如儿媳妇遣走了身边的一个侍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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