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李隆基的寿辰,便休假三日,玉娘天还未亮,早已经醒了,一睁眼,入眼的便是穿着明黄色睡袍的李隆基,玉娘苦笑,一夜春光,想来以后也是以色侍人,玉娘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很是紊乱,自己不想想,可还是忍不住,就这样等到了日上三竿,李隆基醒来,玉娘才停止了乱想。
李隆基醒来心满意足极了,搂着玉娘不撒手,淳沁透过帐幔也能感受到腻歪,玉娘有些发热,出了薄汗,香汗淋漓,绮渠正安排着端来冰,冰块冒着丝丝寒气,玉娘畏热也畏寒。
李隆基见婢子候在外面,微微蹙眉,好好的独处时间,就这样被打扰了,正准备开口训斥,哪知玉娘扬声道:“可是淳沁?”
淳沁一听,连忙跪地道:“奴婢在。”
玉娘不管旁的,自顾自道:“备水,身上黏糊糊,要好好洗漱一番。”
李隆基一听,乐呵呵的笑着,倒也没有刚才的烦躁,李隆基瞧着玉娘微微出汗,身上还是有这丝丝香气,不免出言打趣道:“娇娇儿,香汗淋漓,倒是没有旁人的一股臭味。”
玉娘蹙眉,听见李隆基将她与旁人对比,更是冷淡说道:“圣上哪里的话,玉娘卑贱之躯,怎能和别的娘娘对比呢?”
李隆基以为玉娘吃了醋味,却不知玉娘只觉得恶心,哪怕做了那般私密的事儿。
绮渠取来衣物,见李隆基正哄着玉娘,玉娘却不领情,绕过李隆基宽阔的臂膀,起了身,由着绮渠搀扶着,去了屏风后沐浴更衣,许是哪仙姿玉容粉的缘故,玉娘沐浴时,香味也是飘散出来,整殿的香味,勾着李隆基心痒难耐。
玉娘坐在浴盆内,由着月夕揉捏身子,心中却在想这香到底能断了子嗣吗,玉娘不放心,想着太华公主还未下嫁,尚在宫中,改明下个花贴邀她前来问问便知道。
李隆基悄声从屏风后走至玉娘跟前,挥挥手让月夕几人退下,看着玉娘的容颜,伸手勾起玉娘精致的下巴,瞧见玉娘双眸,笑道:“娇娇儿可谓是天下仅有!”
玉娘适才本就恼火,瞧着李隆基下三滥模样,更是恼怒,扬声道:“人呢!月夕,绮渠,淳沁,正寻你们呢,快来伺候我更衣。”话语中的娇纵可见一斑,李隆基瞧着更是喜爱,之前的玉娘只是像画中的仕女,没有神情,只是一个躯壳,如今倒是个娇纵性子,和旁人完全不一样,旁人对待自个,要么温顺如同贞顺皇后,要么小心翼翼如同卢妃,要么装作温顺如同董芳仪,林昭仪等人,李隆基已经厌了,面前的玉娘是崭新的,是他从来没遇到过的,李隆基笑了笑,挥了挥衣袖,出了屏风。
月夕几人连忙走进,约莫半个时辰,才梳妆打扮完毕,只见玉娘身着银霓红细云锦广绫海棠上衣,下身穿了条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梳了一个月华鬓,倒是现下最时兴的,鬓间佩戴了一对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耳垂处戴着一对红翡滴珠耳坠,双鸾本是皇后太子妃之流才能佩戴,尚宫局既然差人送来,想必也是得了李隆基吩咐,要不然也是不敢擅自打造这等步摇。
玉娘身着华贵,身上所穿所佩戴之物,皆贵重,倒是衬得玉娘雍容华贵,玉娘扶了扶发鬓,缓缓走出屏风,看见李隆基正坐在窗边的榻上,手中拿着平日里自个看的闲书,瞧着时辰不早了,玉娘便吩咐上早膳。
李隆基早已经饥肠辘辘,只是看着屏风后的美人还在梳洗装扮,便不想开口催促,悄然的透着屏风的薄纱,看着对镜梳洗的美人儿,赏心悦目极了,大好时光,这样倒也挺好。
正值八月,早桂已经盛开,晌午过后,司苑司来了人,玉娘正倚窗品茶,瞧着来的两人,身着的衣物,便知道应该是司苑同典苑二人,正儿八经的管事的,这宫里本就是看人下菜的,玉娘心知肚明,倒也没有表现出如何,只是看着二人不知所措的说些讨好话,才道明来的意思:“听闻娘子爱花,八月司苑司里倒是培育了不少花,这便给娘子送来了。”话毕,殿外便鱼贯而出进来一行人。
玉娘撑着下巴,坐在对面的李隆基靠着软垫看着玉娘,玉娘看着这些花,便勾唇道:“倒是不错,都留下吧。”
司苑瞧出玉娘很是愉悦,便多说几句:“还有些花艺的花儿,等着娘娘插花呢。”
玉娘点点头,身旁的月夕见状,机灵的上前结果那些还带着露水的花儿,花娇艳欲滴,其中当属昙花极为娇艳,玉娘倒也没多想,看着今个送来的花颜色多样,想着用什么花瓶相配最为适宜,对面李隆基仿佛知道一般,笑了笑说道:“朕的勤勉殿内有个翠玉瓶,玉的质地极好,倒是极配。”
话音刚落,便有机灵的宦官马不停蹄跑去取来,玉娘纳罕,李隆基怎么知道自个心里想的什么,李隆基手中把玩着两个核桃,核桃被摩挲的久了,都透着亮,外头阳光正大,殿内又是向阳,阳光洒在玉娘面容上,李隆基眯着眼心中忽然想起贞顺皇后,适才玉娘想着花瓶,极像贞顺,要不然李隆基也不会猜出玉娘心中想的什么。
司苑司的司苑与淳沁相识,出了殿,便拉着淳沁讨好问道:“好妹妹,可知道这娘子爱什么花儿?我好借花献佛呢!”
淳沁微微蹙眉道:“娘子爱什么花儿我倒是不知道,你按着规矩送就好。”话说的规规矩矩。
只见那司苑有些不悦,说了两句,便走了。
刚出凝云宫,便让随行的人都回去,自个往西边去了,西边有谁?西边住着卢妃,卢妃偏居一角住在合曦宫,看着与世无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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