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顾辞渊拿出丝帕嫌恶的撩开男子的头发,沈洛音看着他的面容,眸底染上一抹疑惑。
虽然男子面容与那日挟持太子之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即便是在相似的人,他们也会有细微的变化。
这人虽然意识模糊,但眼神澄澈,当日挟持太子之人,眼神中充满戾气,这便是两人不同之处。
“赵大人,此人什么身份?”
赵济嘲讽一笑,“您二位有所不知,此人简直胆大妄为,前些时日才挟持了太子殿下,满城都贴着他的通缉令,他还有胆前来参加科举考试。”
“赵大人,我想单独与他谈谈。”
沈洛音看向赵济,后者躬身一拜,便离开了。
她打量着男子,许久后之后,抬头看向顾辞渊。
“王爷,您不觉得这其中有很多疑点吗?”
顾辞渊从鼻子里喷出一股冷气,“你那核桃仁大的脑子最好快些想,很快他就要人头落地了。”
“什么意思?”
一般的犯人都是秋后问斩,虽然此事牵涉太子,但这么快问斩实在是太草率了,难免有顶包的嫌疑。
“你早就看出异常了是吗?”
沈洛音看着顾辞渊淡漠模样,顿时豁然开朗。
“你把我带到这里,莫不是想借着我的口救他?摄政王果然好算计,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提前想好了后路。”
她越想越觉得恐怖,顾辞渊简直就是魔鬼。
顾辞渊闻言狠狠翻了个白眼,他万万没想到在沈洛音的心里,他居然是这么阴险歹毒之人。
“呃……”男子痛苦的呻吟声传来,沈洛音在转头看去,见昏迷的男子醒来,缓步走了过去。
“你醒了,到底怎么回事?”
沈洛音开口询问,还是先从他着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男子长长出了口气,青涩面容上尽是痛苦之意,随即虚弱的娓娓道来。
“小生也不知发生何事,我乃是邵阳人士,前来燕京考取功名,却不想刚刚踏入燕京城,就被人抓来这里,他们逼问我是不是挟持太子之人,小生连太子是何模样都不知,要如何要挟太子?”
沈洛音忽然想起那日,劫匪挟持太子之时,她不经意间看到那绑匪右耳后有一颗微小的朱砂痣。
她绕道书生身后,俯身仔细打量,他耳后满是血污,她拿出丝帕到一边盛放着凉水的盆里沾湿,随即走到书生身后,擦拭着他的耳后,待血迹擦拭干净,哪里光洁一片。
他果然不是挟持太子之人。
“你可有双生兄弟?”若非是亲兄弟,世间又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
书生长长呼出一口气,“小生乃家中独子,未有兄弟。”
沈洛音蹙眉思索,突然他想到一种可能,随即走到顾辞渊身边。
“王爷,我问你,世上可有改变面容,将自己化妆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的法子?”
顾辞渊眸底染上一抹赞赏,没想到她会如此聪明。
“你说的可是易容术。”
沈洛音诧异的睁开眼,她刚刚没有明说是易容术,就是怕自己的言语太过于脱离这个时代,但顾辞渊能够说出,就证明有这种可能。
顾辞渊转身朝着牢房外面走去,沈洛音急忙追了出去。
“顾辞渊,你要去哪里?我还没有问完话呢。”
顾辞渊顿住脚步,沈洛音来不及停下,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没必要再问了!刚还觉得你脑子不算太笨,结果,是本王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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