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南宫流叙不急着解释,而是执扇行了一个后辈礼,态度公瑾的就想起见到了自己的家中的长辈一般。“的确是有些误会,还请孙大人稍安勿躁,听晚辈解释一二。”
“解释?”孙宇冷冷的看着南宫流叙,绕是南宫家的小子态度很好,他也没有谅解的名头,反而是步步紧逼道,“你是要先解释上次在我府上大闹一场的事,还是要解释这次对我夫人遗体不敬的事?”
瞧着,是要连上次的事情一起算账。
沈洛音一直站在一旁观察,此刻才算是咂摸出一些味道来。
孙家素来是和摄政王不合的,上一次,沈洛音算得上是大闹了孙府,又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顾辞渊带走。
顾辞渊可能不知道是谁打了他,但是他一定知道,沈洛音是被南宫流叙带到孙府的。
所以眼下,是连南宫家一起记恨上了,保不齐心里琢磨着,南宫世家在朝堂上看着风轻云淡不偏不倚的中立,别再是暗中和摄政王有所勾结吧。
“这话说的什么道理。”南宫流叙淡淡一笑,面对孙宇的有意刁难,四两拨千斤道,“沈小姐过府吊唁夫人,并无什么不妥逾矩之处,倘若要追究上次的事……”
南宫流叙拉长声音,扇子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手心,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带着笑,“只怕得从头开始捋一捋,就从沈小姐被打晕,送到了孙大人您的房间里说好了。”
孙宇直接黑了脸。
赵济闻言,一脸八卦的看着沈洛音。
令他失望的是,这姑娘一脸淡定,好似南宫流叙嘴里说的不是她一般。
“看来孙大人是不想再追究上次的事情,那咱们就来说说这次。”南宫流叙指了指孙夫人,“尊夫人能被送到这里,明摆着就是死因可惜,仵作动手查明真相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倒是孙宇一二买再而三的阻拦,很诡异了。
“孙大人执意要闹大此事,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看着你为难一个小姑娘那是不可能的事,了不起咱们就把事闹到御前,让陛下好好评说评说。”
孙宇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是万万不想惊动陛下的。
最近因为新夫人的事,他已经被人连参数本,若是再因为孙夫人的事闹起来……只怕会让宫中的那位不悦。
“不过嘛,晚辈还是觉得事已至此,不妨就听听沈姑娘有什么发现,倘若尊夫人的死因真有不妥之处,在这说,总比惊动陛下要好的许多。”
别有深意的说完这些,南宫流叙又忽然点了赵济的名字,“赵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赵济如梦初醒,连忙附和道,“是这个道理!”
沈洛音带着钦佩瞧了南宫流叙一眼,心中倒是对这人有了新的认知。
这人的确是个奇人,说话做事拿捏的滴水不漏,连老谋深算的孙宇拿他都没办法。
“既然要说,就给我好好的说,若是让我知道有不实之处,哼!”
孙宇说着,瞪了沈洛音一眼。
沈洛音淡淡道,“没那个必要。”
完全是一副你想多了的样子。
孙大人忍不住气闷,心里只觉得这女人仗着自己有人护着为所欲为,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
“我从尊夫人的胃里发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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