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身子一抖,下意识推开沈重锦,慌乱解释道:“我们什么都没干!”
苏俊笙扶着门框,胸口有些上不来气。我们,我们的,说的那么顺口,沈重锦不过是个路人,我和你才算是我们,是真正的一家子。
沈重锦倾身低语道:“他在气头上,不会听信你的。”也不知小丫头为何那么在意苏俊笙的喜怒,不过是个没有血缘的哥哥,对她也不是很好。
苏甜羞脑的又推了他一把,苏俊笙都生气了,他还靠自己这么近,非得连累自己被说教才罢休吗?
小丫头力气小的挠痒痒似的,自己若不是让着她,她哪里推得动。只是这次他不准备让了,谁让她为了别的男人再三冷落自己。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任她怎么推也不动分毫。
“哼!”苏甜推不动他,扶着小兀子,往一边挪去,脚踝处一阵比一阵疼,她咬牙走了两步,腿一软,身子不听使唤的往一边跌去,偏巧倒向沈重锦那边。
接还是不接,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想。为了防止她又生自己的气,沈重锦没准备上前,只是张开臂膀等着她落入怀中。
苏甜扑过去,小手搂着他的腰身,红扑扑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膛,眉眼含羞,“你不要误会,我真不是故意的!”
“哦!”沈重锦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应了一声,好心提醒道:“既然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怪罪你。你哥哥还在边上看着呢,还是规规矩矩点儿妥当。”
苏甜额头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心道:我何尝不想离你远点儿,那也得有力气挪步才行。
从苏俊笙的角度来看,苏甜当着自己的面,主动投入沈重锦怀里。“呵!”不让自己碰一根头发丝儿,这才过了几天,就自己找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听晴翠说,你扭伤脚了,我特意过来看看,原来是我想的太多,你已经有人照顾了,如此,我就不留在这里碍眼了。”
苏俊笙凉嗖嗖的说着,苏甜似乎听到他紧握拳头的咔咔声,还有抖袖子的衣料摩擦声,他要走了,或许以后都不会管自己了。苏甜一瘸一拐的追了过去,急急道:“哥哥,我……,我扭伤脚了,行动不方便,才会……啊!”
小丫头脱离自己怀抱,又急切的扑向另一人,更脑人的是,她还不知羞的和别人十指交缠,彼此的掌心默契的重叠在一起,宛如……宛如一对知心人。沈重锦盯着两人交叠的手,面若寒冰,眼中含火。苏俊笙这个碍事又碍眼的家伙,真是多看一眼都来气,小丫头也真是够蠢萌的,人家稍微对她好点儿,她就觉得可以倚仗,也不想想,以前苏俊笙是怎样对她的。若真想找个稳妥的靠山,找自己这种有权有势相貌又出众的,不是更好吗?
苏俊笙修长的食指,轻轻刮了下苏甜的鼻间,亲昵道:“扭伤了还这么不安分,真是拿你没办法!”
苏甜大脑有片刻空白,鼻翼煽动着,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她针扎般的收回手掌,“哥哥!”她低呼,圆睁着水眸看着他。
敢在本王面前勾搭小丫头,沈重锦勾唇冷笑,手腕一抖,一根明晃晃的银针闪电般射过去,正中苏俊笙停顿在半空中的掌背上。
手背一阵刺痛传来,苏俊笙低头一看,才知被暗算了。他抬了抬手背,冷声问道:“锦王,这是何意?”
自然是瞅着你碍眼,沈重锦腹诽着,面上却歉意的道:“哎吆,真不好意思,站久了,手有些抖!”
“手抖还能抖出银针来,锦王真是好本事!”苏俊笙咬牙道。
银针?苏甜看向苏俊笙的手背,听他们言语间的意思,银针是沈重锦抖出来的,身上藏着银针,说不准哪会儿心血来潮,就派上用场。想到这里,苏甜惊出一身冷汗,沈重锦是个危险的人物,还是远离他安全些。她回头看了看,正巧身后有个绣墩,就慢慢挪了过去。
沈重锦浑然不觉被苏甜列入黑名单,好心情的说道:“这算什么本事,本王只是记性不大好,忘了袖兜里还有根银针,抬手之间抖出来实属正常。”
苏俊笙被他气乐了,“按你此番说法,苏某若是抖出一把剑,不小心横到锦王脖子上,也不必大惊小怪。”
沈重锦眯细着眼睛,冷然道:“苏俊笙,你意欲行刺本王!可知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突然觉得有权利真好,必要的时候可以仗势欺人。
抄家灭族?苏俊笙冷哼,“苏某本姓柳,锦王若真有本事,就去灭了柳家全族,哪怕我现在被你杀死了,也会感激万分。”
苏甜还是第一次听苏俊笙提及原来的家,她悄悄抬头,只见他绷紧下巴,眼中含恨。也不知他在那个家里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仇恨。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平复他的心情。
沈重锦沉思着,对于自己来说,抄家灭族也不是难办的事,谈何真有本事。难道,苏俊笙口中的柳家,是颇有权势之人。那人有权势,正巧姓柳,沈重锦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呵!”苏俊笙捕捉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猜到是哪个柳家了,轻蔑的笑道:“锦王手眼遮天,那都是曾经的事了。如今也有害怕的人了。”
“害怕?本王只是不想连累了无辜的人,有些人死都是轻的,可有人不该被牵扯进来。”
“不知锦王口中那个不该被牵扯进来的人是谁?她是不是女子,一个端庄绝俗的大家闺秀?”
沈重锦拧眉不语,那人苕花盈盈,端庄温柔,一直鼓励、陪伴自己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苏俊笙万般嫌弃的看着沈重锦,后退两步,“看样子是个女子,不知锦王是把她当做妹妹,还是更亲密的人对待?”原来沈重锦也是个眼瞎的,竟然会看上那个表面端庄良善,实则心如蛇蝎的恶毒女子。
苏甜白了苏俊笙一眼,嗔道:“真是多此一问,男人护着女人多半是想娶回家了。”她的话音一落,两人难得默契的齐齐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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