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张旦旦。”
张旦旦轻声回答着。
“那江德福呢?”
“卷了钱跑了。”
“跑了?”
涂三用手轻抚马鬃,这匹战马已经跟随涂三很多年了,与涂三都很了解彼此的秉性。
“那你知不知道这青云山是属于谁的地盘。”
张旦旦回身指了一下村子里的村民,
“青云山属于这些自古以来就在这里繁衍生息的村民。”
“大当家的,不用跟这厮废话,让我上去一刀砍了他?”身边的老二骑在自己的马上,蠢蠢欲动。
涂三伸手拦下。
“张旦旦,我们家老四呢?”
“谁是你们家老四?”张旦旦明知故问。
那涂三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散发着狡黠的光芒,“张旦旦,我怎么觉得你不怕我呢?”
“呵呵,涂老大,前不久也有个人这么对我说话,后来......”
“后来怎的?”
“后来他自己自杀了。”
“他娘的,老大,这小子对你大不敬,让俺上去杀了他。用他的血给咱们黑鹰山祭旗。”
黑鹰山一名无知无畏的小厮,策马扬刀,朝着张旦旦冲了出去。
自从黑鹰山有了江湖地位之后,外人都惧怕黑鹰帮,所以,没多少人敢于跟黑鹰帮的人硬刚,平日里难得有这样的一显身手的表现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当着涂三的面,当着这么多帮众的面,杀了张旦旦,扬名立万,成就在此一举了。
那小厮越想越兴奋,手中的刀在头顶挥舞,双脚镫用力的夹了马肚,那马像受了惊的怪兽,向前冲去。
“杀了张旦旦,晚上在这喝大酒!”这家伙,在颠簸的马上仍不老实。
太嚣张的人,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呯!
枪响了,清脆的枪声在山间回荡。
小厮应声落马,受了惊的马儿,一下子得到解脱,撒开四个蹄子,四处乱窜。
张旦旦巍然不动,
是身后某处的士兵开了枪。
黑鹰山寨的众山贼议论纷纷,刚才还群情激奋的幻想着晚上在青云山肆虐的众山贼们,此刻全都哑口无言,那小厮落马时血浆飞溅的场景深深的印在了每一个山贼的脑子里。
涂三也有点懵,这枪声只响了一下,他也没看清这枪声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但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他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前几天的那个晚上,
同样是这种神秘的枪声,打死打伤了他的十几个弟兄,
当时的情况是夜太黑,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没看清对方是什么,只记得那个屁颠屁颠的三蹦子小车,还有那个朝他竖起的中指,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那个竖起的中指是什么意思。
那晚之后,他遣出众多的帮徒,四处打探消息,遍寻不到那晚抢匪的任何消息。
他涂三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心里憋屈啊,真的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旦旦的手,离得太远,看不太清。
那天夜里,短时间内,连抢了他两次的那个人,难道是他?张旦旦?
涂三很仔细的在对面的青云山上扫视,田间地头,房屋棚舍,始终不能确定枪声是从那里发出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派出一个人去前面试一下,勾引对方再出枪。
“还有谁愿意出战的?”
这次没有人再嚣张了。身后的山贼们没有一个敢于再发声。
涂三有些尴尬,平时那些勇猛非常的手下,此时竟然一个个的都蔫吧了。
还是直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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