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礼对于沈城珺偏执的占有欲感到内心恐惧。
如果时凉不顺从于沈城珺,他只是沈城珺会怎么对待她。
陈芯也是一位性格与时凉无异的女人,沈城珺这个男人使用手段,步步为营,强取豪夺获得了陈芯。
可是历史不能在时凉身上重演,她是个可怜的姑娘,可她依旧坚韧,即使面对寒风的吹打,弄断了她的枝叶,也无法撼动她的根部。
“提取物还没有研究出来,材料稀缺,您可以过几天再来拿。”傅礼觉得此刻的沈城珺更新一颗罂粟花,如此的美艳,却含着使人上瘾致命的物质。
沈城珺逐渐冷静了下来,双眸褪去了癫狂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温文儒雅的冷淡。
“一个月时间,把药给我。”沈城珺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傅礼与自己的弟弟傅彬对视一眼。
傅彬道:“哥!为什么不给先生。”沈城珺对他们一家有救命之恩,自己的父亲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成全沈城珺的计划。
他们两兄弟在外人面前营造出一种不合的迹象,只是为了迷惑人心。
“时凉……对我们两兄弟也有救命之恩。”傅礼说道,这些傅彬都知道,可是先生与时小姐两人肯定会有一场斗争,只是看谁会败而已。
而他们两兄弟,对于两个恩人,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为沈城珺卖命这么多年,他一直把他们两兄弟当成畜生一样使唤。
他怀疑过当年的火灾,也怀疑过是有人蓄意而为,可是他无从查起。
傅礼叹息一声,只希望时凉尽早发现沈城珺的真面目,对他有所警惕才好。
时凉当天夜里,又做起了噩梦。
她看见满屋子的血迹,这是一个没有阳光的地下室。
陈芯蹲在角落里,衣衫褴褛,破碎的睡衣裙,两眼无神呆滞的目光,她双手抱膝,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时凉轻轻的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抚摸她脏兮兮的小脸。
“为什么我……帮不了你?”时凉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在陈芯衣衫褴褛的睡衣上。
这样的生活太压抑了,时凉不知道陈芯在为什么而活,折磨成这个样子,难道就没有人来救她吗?
“你的朋友呢?为什么他们不来救你,为什么他们不来找你。”时凉触碰不到陈芯,可两人可以对话。
陈芯对着她牵强的微笑,随后就有一群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抓起陈芯。
而陈芯似乎也麻木了,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针管,将里面的白色液体注射进陈芯的皮肤。
时凉惊恐的望着眼前的场景,这是无止境的黑暗,对于她来说,她宁愿死也不会随意让人像一个畜生一样摆弄。
醒过来之后,时凉不再像以前那样恐慌了,更多的是冷静与愤怒。
其实冲了一杯热牛奶,凌寒听见主人起床了,自己也从狗窝爬起,屁颠屁颠的跟在时凉身后。
“凌寒,你看那朵花美还是我美。”时凉指着花盘中的一朵大红花问道。
凌寒指着那朵大红花,意思是大红花比时凉漂亮。
时凉笑笑:“你喜欢红红的东西。”
凌寒听不懂时凉在说什么,只是叫了几声。
小狗的世界也很单纯,凌寒喜欢花,对它视若珍宝,这本来就是不能够比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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