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新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童年时代。
破破烂烂的小木房,阴冷、潮湿、还混合着父亲身上那浓郁的酒臭味。
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却成为了他儿时温暖的家。
砰砰砰!
父亲在下铺狠狠地喘着上铺的木板。
余新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翻了个身,吵到了父亲。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尿尿的话总是不免要翻个身的。
余新小心翼翼地把装着自己尿液的瓶子放在一边。十点之后他就不能下床了,于是他准备了这个小瓶子。
到了白天,等父亲出去干活,余新便会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去大街上乞讨。
除了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之外,余新还会在自己的脸上涂一些泥,让自己变得脏兮兮的,这样就能乞讨到更多的钱。
如果乞讨的钱太少的话,父亲会打自己的。
“可怜的孩子。”
两位美丽优雅的女士停在余新面前,往他的破碗里放了一张大额纸币。
“愿神明护佑你。”
为首的女士丝毫没有嫌弃余新那脏乎乎的头发,慈爱地把手放到余新头上为他祈祷。
而余新则是愣愣地看着她,她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人。
“好了,娜蒂拉,我们走吧。”
半晌,为首的女人才把手挪开。
“嗯,温蒂姐姐。”
身后的女人乖巧的跟了上去。
温蒂?她叫温蒂吗?
余新望着那道倩影,一时间居然有些痴了。
直到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自己脸上。
“小乞丐,这些钱我就拿走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街边混混拿起碗里的那张纸币,挑衅地看着余新。
“把钱,还我。”余新面容冷冽,捏紧了拳头。
嘭!
“装?小乞丐,你给老子装?”
混混残忍地笑着,上前一脚便把艰难爬起来的余新踹到在地。
“不过是一个小乞丐罢了!”
言罢,混混勾着脚,狠狠地踢在余新的腹部,听到余新的闷哼,更加来劲了,踩在余新的身上。
“小乞丐,今天爷爷就教教你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言罢,混混用力地揣着余新,一下子就在余新身上印下了几个大脚印。
一脚,两脚,三脚。
好一会,混混终于打累了,对着蜷缩在地上的余新啐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就在混混转身还没走几步,余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旁边的一块转头,上前奋力一砸。
“啊!”
混混一声痛呼,满头的鲜血,让他惊慌失措。
余新乘机上前一把抢走他手上的钱,向远处逃离。
“站住!”
一道倩影挡住了他。
余新抬头一看,挡住他的人,居然是温蒂。
那一瞬间,余新感觉自己身上的伤都不痛了,尽力摆出自己认为最好看的笑容,看着温蒂。
此时,身后的混混突然喊到:
“女士,那个小乞丐抢了我的钱!请帮我拦住他!”
温蒂皱了皱眉,看着余新的眼神有些发冷。
这可让余新慌了神,赶忙摆着手,焦急地说道:
“我,我没有,这钱,这钱是您给我的啊,是他抢走的!”
“我不认识你。”
余新愣住了。
她不认识自己?意思就是,她不承认这钱是她给的自己吗?还是说,她真的认为这钱真的是自己抢的?
就在余新愣神时,混混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狰狞地向余新走过来。
架住余新,把他往深巷里拖去。
而温蒂,则是从始至终都在冷冷地看着余新,直到他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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