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男人就感叹了,自己家里有老婆,有许多老婆,早已忘记这份黏腻的甜蜜是什么感觉了,每日只是感官的享受,从不走心。
可皇帝身边只有一个女人,还宠纵成这个样子。
你连想借题发挥他只顾女人不顾政事都不行。
他顾起女人来,很顾。
他议起政事来,效率奇高,老官员都被问的哑口无言,切中要害,揪出你沉在身体里的弊病。
你若领会的通透,好,继续留用。你若冥顽不灵,立刻撤职。
遴选人才的事,他一刻也未停止。
就是有这份自信在。
所以日后朝廷里有人拿人才要挟他,他是不怕的。这是后话。
林渊悄悄从角门出去,早有奴婢跪伏在脚边禀告,凤后已经睡了。
在栏杆等了龙主很久才刚睡着。
林渊蹑手蹑脚进到殿里,脱去略带凉气的外袍,奴婢们手忙脚乱给他脱下靴子。
他便了床榻,依在她身边,轻轻揽着她,假寐。
哪怕只是片刻的偎依呢。
嗅着她身熟悉的味道,抱着她温暖的身体,他就心满意足。
本想眯一眯,立刻睡着了。
两刻钟后,精准的惊醒过来。
从床坐起,奴婢们立刻给他穿鞋袜。
另有奴婢端来参汤送到嘴边。
他有些疑惑,瞥了一眼那奴婢。
其人跪行着来到殿门外,恭敬的候着。
直到林渊出来,才小声禀告,“是凤主顾着主身子,亲自熬好了的。”
林渊便一饮而尽,急匆匆又去了议政殿。
如此几日,晚很晚来,白日很早走,怜心都没见过他。
同在一个王府,相见却这么难。
怜心深深的叹一口气,不再每日扒着栏杆等,又不愿四下里走,省得那些人看到自己又跪了,整日闷在寝殿里,渐渐失去笑容。
夜晚露重,林渊匆匆的来。
浅色素袍披着月色于漆红色游廊内拖曳出一道流光。
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掀开床幔,女孩正睡着,两道柳眉,微微的簇于眉心。
林渊照例脱去外袍和鞋袜,轻轻地偎在她身旁。
一沾枕头,颊下一股湿凉。
他猛然抬起头来,支着臂膀欠起半个身,指尖探去摸索片刻,捻起来,放到舌尖,是咸的。
眸色转暗,缓缓俯身去看,女孩的长睫毛,尚挂着一点点未风干的泪痕。
心头猛的一抽。
他很少见怜心哭的。
大多时候她都笑得酣甜。
心头因她的泪滴被搅动的酸涩十足,再无法平静。
抬手放下床幔,稳稳的躺下去,环在她的身侧。
黎明即将来临,林渊低头看着,他的女孩,再次揪着他的衣领滚入怀中。
半夜安眠。
天亮了,怜心睁开眼睛,大眼有片刻的迷茫,眨一眨,再眨一眨。
是一个男人的胸膛。
眼眸瞬间睁大,缓缓往抬起。
结实线条分明的脖颈,突起的喉。一双深情的眸。
“啊!”惊喜冲出,一声娇喝,猛地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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