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咬起牙,接二连三的划。
看到汩汩的血从他脖子里蹿出来,才长叹一口气,手里举着染满鲜血的匕首,抵在了兀守西的眼皮上。
兀守西惊骇地一动不敢动,嘴巴上的肉痉挛地抖,“你,你,你,都是装的?”
原来她还有功夫在,原来自进门以后的软弱样子,她都是装的。
耀东说她得了机缘变得很厉害,能轻易取人头颅。
果不其然,李胖子就被她划断了脖子。
怜心为不输气口,硬撑着挺直身子,浑身的肌肉无一处不撕裂般地疼。刚才李胖子靠近她,她顺势拔了他腰间匕首,拼起所有力气杀了他。再杀兀守西,她已然没了力气,但,这老乌龟误会了她,这个误会好,她冷冷呵斥,“坐好!”
她势必要活着出去,活着出去!
兀守西真就依言坐好,瞪着害怕又强撑的眼瞅她,“你可知,我是本县老爷,你若杀了我,朝廷绝不放过你!”
怜心微微一笑,“我不杀你!”
她要留着他,抵挡外面那十几个黑衣人。
“不杀,不杀,便好,算你,算你识相.....”兀守西的声儿越来越弱下去。
他的眼珠子乱转,不时的飘向屋门,门外还有他十几个同类,他该有一线生机。
怜心坐在他身旁的小茶几上,匕首抵着他,拼命咬着牙。
喉头里的血腥越来越浓。
刚才那一番剧烈动作,仿佛断了肋骨的地方更疼了。
噗,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出来。
眼前的影子渐渐模糊,身子摇摇欲坠。
她要支撑不住了。
兀守西一下站起来,指头戳戳地指着怜心,“好你个小娘们,竟然诈老子!来人!”
怜心一下跌坐在地,撑着地的匕首,剧烈的抖。
她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听得兀守西哈哈地得意地狂妄的笑。
眼皮却越来越沉。
兀守西喊了一声来人,屋门却没动。
又喊了一声,“都死了么!来人!”
屋外,纸窗上,瞬间印上十数条黑影。
来人了!
有人推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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