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细究姜铭的话,就可以看出,姜铭的骨子里头,是一个多么漠然的人。
不就是在隐晦的暗示姜籽葵从,且不论姜籽葵有没有看到一个男子,都可以说明,姜铭对姜籽葵立场的不坚定。
倘若真的坚定不移,怎会带着这么些人,来竹澜居上演这么出戏?
戏未展开,姜籽葵便有所预知的厌烦。
人情世故,弯弯绕绕,明白人看得通透,局中人却是一腔孤勇地转着圈,非得义无反顾的撞南墙。
非撞个头破血流才心甘情愿。
既然有人布荧幕,有人“弹曲唱戏”,姜籽葵总不能拂了人家的意,总得陪着他们,把戏演完才是。
姜铭听到姜籽葵的话,心里已有几分盘算,语重心长的说着:“近段时日,城内不安定,若是不多加以防范,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姜籽葵不动声色地在内心冷哼了声。
她的眸色沉了沉,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的淡定自若:“那以爹爹的意思,是打算?”
不知是原主心态作祟,还是为何,姜籽葵只觉得心上仿佛吹过了一股秋风,凉飕飕的。
明摆着,姜铭是要给这件事情一个交代。
不论动机和目的如何,姜铭都没有站在姜籽葵的立场和角度上考虑过。
绕是个不傻的人,也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所里有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姜铭开始美名其曰地说道:“葵儿,你也知道,爹爹自然是一番好意,我都是为了你着想的。
“所以啊,为了避免什么歹人,爹爹特意叫人来巡查你的屋子。”
姜铭见姜籽葵的脸上出现几分疑虑的神色,以一招移花接木,补充地说道:“葵儿,爹爹想你应该是明白的,府里的侍从皆不是吃素的,未雨绸缪最怕的就是防不胜防。
“你别在心里过意不去。”
姜籽葵应道:“爹爹,我懂。”
什么加以修饰的“美言”,细细琢磨下,只会看到其丑陋的内里和本质。
姜铭之所以要叫人来竹澜居,或许有听信谗言的份,但更多的是,姜铭不想在姜籽葵身上出什么岔子。
大抵是不够信任的锅。
姜铭是怕若是真的在姜籽葵的居所里发现什么男子的踪影,坏了姜府的名声,故而先下手为强的一探究竟。
实属“妙哉”。
姜铭不磨叽什么,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仆从去搜。
几个仆从一拥而上地分别进入了竹澜居的三个屋子。
其中,那间空着的木屋上着锁,仆从打不开,请示姜铭。
“姜公,那间屋子上了门锁,打不开。”
姜铭则看向姜籽葵:“嗯?”
“那间屋子的锁上了也有些年头,钥匙也早已经被人不知丢哪去了。”姜籽葵的语气越发冷淡。
这番出自姜铭之口“好心好意”的巡查,真不知是巡查,还是掀窝。
姜铭不想让姜籽葵过分为难,虽然他不信姜籽葵会做出什么出阁之举。
但姜铭知道,他要是不来竹澜居证明姜籽葵的清白,那姜裕怕是会一直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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