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佳卿急色匆匆的从马车上下来,面上带着的悲痛之意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掩饰。昌佳卿挥了挥手让准备上来搀扶自己的下人退下,急急忙忙地问道:“我就不过回去了一日的时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可有报官?”
昌府的管家摇了摇头,饱经风霜的脸经过昨天沉重的打击又显得苍老了几分,“未曾。前日老爷进入房门是小的亲自看着的,整夜的时间门外也有人亲自候着,昨日上门的医官说老爷像是突发疾病这才去的。”
昌佳卿一边急匆匆地向里面走去,一边有些愤怒的说道:“医官?医官说的话还能相信不成?之前说父亲的身子骨没有任何的问题也是他们,现如今说父亲是因为疾病而去的也是他们。”
昌佳卿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暗光,“有人守着又如何,是守在床边还是守在屋内?郡主都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这样奇怪的事情为什么不报官?”
昌佳卿还准备再说些什么,但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继续开口,就发现了大厅之中坐着的卫殓。
昌佳卿眉眼之间染上了几分烦躁之意,“今日是什么风把卫大人吹来了?”
卫殓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昌老大人一家一向有些厌恶刑部,之前若不是陆君屹跟着的话恐怕昌老大人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本来今日这件事既然是陆君屹和纪言柒想出来的办法,理应让他们两个来进行处理,但是纪言柒去找跟在徐静逸身边的师兄去了,又因为昌府还没有开始吊唁,陆君屹作为太子殿下根本无法光明正大的进来。于是这个苦差事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卫殓轻轻的抿了一口自己手边已经彻底凉掉的茶水,面上勉强维持着严厉和冷肃,“额驸不必那么大的火气,今日上门自然是有要事要说的。你看,你现在屏退左右,还是说我们可以直接说呢?”
昌佳卿皱了皱眉头,心里面的第一直觉告诉自己卫殓口中所说的要事并不算一件好事。昌佳卿隐在长袖之下的双手微微用力握拳,指尖有些泛白,“昌管家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是从小就陪着父亲的。卫大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卫殓耸了耸肩,起身站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昌佳卿的错觉,只觉得卫殓站起来的事情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周遭的气质也发生了转变,面上刚才勉强装出来的镇定也撤去,眼下的卫殓倒的确有几分坊间传闻的冷面阎王的模样了。
卫殓一双眸子带着几分冷意的看向昌佳卿,红唇为启,“昌佳卿,现已收集证据,你有足够的理由杀害齐安郡主。现如今按照我大齐律法将你收押,你可有异议?”
昌佳卿愣了愣,看向卫殓的眼神之中带上了几分笑意,嘴角缓缓上扬,“你说什么?”
昌佳卿向前走了几步,每走一步面上的表情就冷下来一分,“你说我杀了齐安郡主?我杀了我的妻子,然后我报案?你自己想想这逻辑说得通吗?”
卫殓也似乎是一个软硬不吃的性子,看向昌佳卿的眼神之中带上了几分怜悯,“本官以为你们讨厌刑部的原因就是因为刑部不通人情只讲法理,现在听你一席话倒是让我不确定这个想法了。”
卫殓也同样向前走了几步,本来卫殓身高就比昌佳卿微微高出半个头,再加上卫殓多年沉淫在官场之中,认真起来的模样带上了几分威压,一时间昌佳卿竟是失去了优势。
“怎么,你难道不知道刑部向来看重的是证据,其次才考虑逻辑的吗?”
卫殓收回了自己有些咄咄逼人的视线,这才缓缓开口道:“至于你说的这些话语本官会仔细考虑考虑的。刑部将你收押之后会仔细调查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这一番几乎是强盗逻辑的话语惹得昌佳卿笑出了声,看向卫殓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嘲讽之意,“没有想到,真的是没有想到,原来刑部都是这样办案的。”
身后的昌管家皱了皱眉头,上前几步,低声道:“卫大人,额驸同郡主的关系虽然有些不好,但是额驸为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最近昌府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些多,这件事情还是仔细考虑考虑,有了确凿的证据之后再说吧。”
卫殓挑眉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昌管家,眉眼之间带上了几分笑意,“怎么,你觉得本官没有证据的话会上来拿人吗?还是……”
卫殓微微逼近昌管家,“还是说你也参与其中了?若是这样的话,不如我们一同回刑部好好的坐下来商量商量?”
昌管家瞪大了眼睛,看向昌佳卿的方向,眼神之中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昌佳卿轻微的摇了摇头,这才颇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不了。这几日昌府里面有诸多的事情需要昌管家亲自照看着,若真的同卫大人说的一样有了确凿的证据的话,我自然是应该亲自去看看这个关于自己的证据。”
卫殓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自己同昌佳卿、昌管家之间的距离,嘴角噙着笑意,“这不就是了,那么容易、那么简单的一件事。那么,额驸,咱们请吧。”
卫殓大步走出了大厅,丝毫没有看见自己走后,背后昌佳卿隐隐约约带着几分恨意的眼神。
与此同时,万江楼二楼的雅间之中整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三个男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迟迟没有动静,眼瞅着桌上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的热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散去,一位穿着清雅俊朗的男子这才伸出了筷子。
未曾想到,男子的筷子还没有碰到眼前的菜肴,就听见自己正对面的男子轻轻的咳了几声。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筷子收了回来,看向对面男子的眼神之中宠溺远远大于斥责,“言柒,你同师兄好好说说,是不是那无良的人欺负你了?不然怎么你也不想让师兄好好的吃一顿饭?”
纪言柒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苏煦阳和徐静逸,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师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同师兄向来是无话不说的,恨不得有什么事情都告诉师兄,不像有的人,偷偷摸摸的,也从来不会和我说一声。”
苏煦阳皱了皱眉头,感觉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你说的那人是谁?怎么会有人与人相交却如此不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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