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背上的少女讲着故事,秦古背着方影儿走过了原上那片青草枯荣变化的区域,耳畔突现飘忽不定之丝竹音,复前行,得见一长亭。
长亭外,是一条很是显眼的白石古道,一路绵延向视线尽头的远山,与之交相辉映的还有古道边那碧连天的芳草。
随着走近,长亭的样子变得更加清晰直观,此亭有两层,望之翼然欲飞,两层之间悬着的乃是块匾额。
“风波亭。”秦古念着匾额上的三个字,又看了眼分立匾额下方左右两侧的柱子,只见上面刻有八字,分别是:清风徐来,水波涟漪。
这个亭子居然名为风波亭?
秦古不由自主的便浮现出一种恍如隔世感,除了名相同,此风波亭或许跟彼风波亭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可依旧牵动起了他那宛如要遗忘的记忆。
好一个莫须有,一代精忠含冤故,引后世唏嘘无数。
因为一个亭子,秦古长时间的驻足,可过去的毕竟早已化作云烟,更何况隔世,就算不甚唏嘘又能怎样?
“怎么了,秦古哥哥?”良久,方影儿小声问了句。
“这个亭子里的石像看起来挺特别。”秦古道,似只是这亭子里的石像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风波亭中有着三个石像,可惜的只是大致勾勒出了人形轮廓,看不清具体模样,而这轮廓不像是人工雕琢而成,倒依稀有种浑然天成,由于在亭里长年累月经受着原上的风沙,从而由原本相去无多的石块变成了如今这所谓的石像。
方影儿已经从秦古的背上下来,她走进了风波亭,视线依次在三个石像上面扫过,最后注意力全落在了中间那个背对着匾额的石像,自言自语道:“仔细看一看,是挺特别的。”
视线中,白石古道的尽头是远山,远山并非是山名,只不过是个说法,山脚有一石碑,上面书有“风狼”二字,于是这远山可以称作风狼山。
风狼山山脚的石碑旁,此时正站着那名绿纱女子,她眉头微蹙,浮现出一种追忆,当然更多是一种难言的困惑:“不应该呀,明明能感应到那东西,为何就是找不到呢?”
风波亭内,若是用些心思观察,便能发现方影儿所留意的那座石像所镂刻出来的其实是名女子。
方影儿因一座石像陷入了沉思,这石像的面部光洁无比,似那散发着莹莹光泽的玉石,可遗憾的是除了挺翘的琼鼻之外,其余的五官一概没有被镂刻出。
秦古来到了方影儿身边,此时来到石像近前又有别于之前的远观,一股微弱可偏偏浓郁非常的寒气在周身缭绕,有种学识之影要被生生冰封之感,好在这寒气中神奇的蕴含着一丝温润之意,似那冬天里的一把火,有着淡淡的暖意,又让学识之影觉得舒适无比。
“错不了,错不了的,就是这个方向,我似乎已经闻到了疾风中冰清玉石的气息。”一马平川的原上,秦古和方影儿之前走过的那片枯荣区域,白赤深吸了一下风中的气息,雀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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