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看,一红一蓝的背影,当真是郎才女貌,画面是那么的和谐美好。
可只有他们知道,两人心思各异。
哪怕明知在皇宫中几乎没有人胆敢行刺,宫殿两旁依旧有重兵把守,南宫寅目不斜视,特地放慢步伐,跟着女子的节奏。
他轻轻握着女子冰冷的手,神色自若道:“殿下就算抓得再紧,也不能将本座的手捏碎,保不齐还伤了殿下的手。”
话音一落,手上的手松了松,耳边传来白灵慵懒的声音,“国师言重了,没见过大场面,只是紧张罢了。”
南宫寅闻言斜睨了她一眼,说个谎都脸不红心不跳的,她会紧张?恐怕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怕。
只好开口道:“你已是圣女,见任何人都不用跪,除非是神。”
神又如何?神就一定要跪吗?只有别人跪她的份儿,她绝不会弯下膝盖。白灵的唇角勾起一抹桀骜不驯的弧度,是南宫寅看不到的。
“你的行宫还未建好,就先住在皇宫里。”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与本座同住。”
白灵这才偏头看向他,眼里有一丝诧异,偌大的皇宫,为何偏偏要和他同住?难道就没有多出一间宫殿吗?!
她的眼神太过直接,满脸写着不愿意,就差没喊出来了。
天底下的女子恨不得倒贴到他身上,能与他同住这种事,但凡是随便换一个人,都会雀跃不已,她倒好,这是什么不甘不愿的表情?
搞得好像他有多想和她住一起似的。
以往的南宫寅从不需要表情管理这东西,可现在,他真是后悔应该早些时候学学,否则只要是和她出现的场合,他都会控制不住表情的走向。
眼看着就要走到大殿中,南宫寅深知里面除了国君外,还有一群的王公贵族,他强行压下怒气,冷声道:“圣女和国师本就是一体,今后你去哪,都需要本座随行,这是规矩,不情愿也要遵守。”
白灵扯了扯嘴角,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这是什么破烂规矩,哪个神经病定下的,圣女又不是小孩。
一想到日后去哪儿身后都要跟着这么一个人,白灵觉得无趣极了。
没有看她,却也能察觉到她的不悦,跟吃瘪一样,没来由的,他竟觉得好受多了。
“殿下好生记着,你的言行举止都与圣女挂钩,莫要丢脸了。”
白灵没有搭话,只回了他一声轻哼。
南宫寅的阴霾消散了大半,他没告诉她,这个规矩是他这两天决定的,为的就是防止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有他盯着,就不怕她胡作非为。
既然杀不了,就给她找点不痛快。
白灵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目光深邃。
进到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百官齐刷刷的跪下,依旧是那句听得烦腻的圣女千岁,国师千岁。
白灵缓缓的扫了一眼周围,上到皇亲国戚,下到王公贵族,与朝廷有关的大人物几乎都在这儿了,但都是男人,没有女子,不得不说,这地方还挺大。
上首的龙椅有一穿着龙袍的中年男子,他满面红光,不怒自威,由大太监搀扶走下阶梯,朝白灵走来。
此人正是弥谰国国君,弥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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