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似是想起什么,挪着下半身,往被子里一瞧,没有血迹,便清楚了。
据她所知,原主虽不受宠,但也是大家闺秀,规矩森严,而且还是未婚,不可能犯了戒,恐怕另有隐情。
原主不是第一次,她却是第一次,不过她自现代穿来异世,对这方面并不是很看重。
竹倾声音有些低,像个娇羞的小妾。
白灵回过神,扶额无言以对,印象中,确实是个蓝衣的男子在和她交缠。
可她总感觉,生猛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她吧,但是抬眼看到竹倾这幅弱柳扶风的样子,好像还真该是她。
良久,白灵叹了口气,“我会对你负责的。”
竹倾愣怔片刻,突然有些失笑,他看向依旧躺着的女子,依旧是那张有些违和的脸。他本以为,这次替人作假,顶多能得到不少金叶子。
他笑着说:“我不奢求什么……”
奈何他话未说完,白灵就直接说道:“我赎你出去,跟着我,可好?”
本想直接拍板决定,但貌似想起竹倾说过,他不愿出花楼,所以便改口成询问他的意见。
竹倾有些诧异,他沉默半响,脸色上显而易见的挣扎,白灵没什么耐心,若是他不愿,她也不会强求。
交易罢了,大不了多给点钱,她可不想付出什么感情,她也没有那玩意儿可以付出。
“不愿就算了……”
“不,我愿意,愿意一直跟随姑娘。”
他改主意了,虽然国师没让他跟着这红衣女,但他突然想让这无趣的日子能有些色彩。
不错,从白灵踏入平县那一刻起,她的行踪就被人摸的透透的,而他的任务,就是接近她,然后灌醉她。
国师曾说,此女好男色,对症下药即可。他身为花魁,从不失手。
竹倾以为国师大人的目的在于杀了这个女子,却没想到,国师果然如传言所说得那般……对外说是追凶,实则是追妻来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国师得手了不但开溜,还让他来顶替,这不是……
竹倾暗自讥笑,这不是白白便宜人吗?
……
平县一处低调典雅的静室内,一男子在蒲团上打坐。
他的额角满是细密的汗,绝美的容颜有一丝狰狞,俊眉紧紧的皱在一起,薄唇抿成一条线,他咬紧牙关,不知在抗争着什么。
脑海里满是昨夜的画面,女子不断求饶,哪还有之前的盛气凌人。
那炙热的肌肤,魅惑的姿态,情欲满满的旖旎之味。
他就当自己是被勾引的失了分寸,勾起了属于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来自身体最诚实的感觉,绝不承认是对女子有了所谓可笑的情意。
只是不知为何,南宫寅竟觉得莫名心烦意燥,她不是第一次,一个爱逛花楼的女子,也说得通。
南宫寅嘴角带着讥讽,他知道,她估计是醉了。
他既庆幸,又恼怒。
庆幸她会在清醒后忘了他,恼怒她居然在混沌的状态勾引他,引人犯罪,独留他一人记得真实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他,脑子很乱,成一团乱麻,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因为沦陷,他没有注意到太多细节,草草了事后,便如同兵败般落荒而逃,像个犯了错的胆小鬼。
他永远是那个天塌了也不会慌乱的人,永远是站在高处睥睨众生的人,他从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从不会落败,尤其对方还是一名女子。
可事实证明,他真的败了慌了,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堂堂三国帝师,就算是在三皇面前,也能镇定自若,这回竟连面对女子的胆子都没有。
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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