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听着,整张脸隐在黑暗里看不出神色,只是蔓延在空中的烟雾,出卖了他的情绪。
许管家,几乎好久没听过这个人了。
自从五年前星意去世了之后,许管家就被老爷子要去,当了谢宅的总管家。
烟雾在空中袅绕,谢衍把玩着食指上的戒指,声音低沉“找人盯着他”
“是。”
……
挂掉电话,谢衍直接出了医院。
赶到北川海岸已经是晚上,贺琛有些不耐烦,心情也格外暴躁。
“找我干什么?”
男人坐在沙发上,对他的表情视若无睹。
只是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等到贺琛终于冷静下来,他才缓缓开口“又吵架了?”
不愧是亲兄弟,一说一个准,贺琛自来熟的倒了杯酒“别提了,整天就知道瞎嚷嚷,哪里还像个女人,我看啊简直就是个泼妇”
不就是泡了个女明星嘛,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吗?
再说了他们还没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
而且人家蒋媛有哪里不好,犯得着防他跟防贼似的吗?
越说越气他一咕噜一口将酒全给喝下了。
好半天,他终于想起来问“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谢衍抿了抿杯里的酒,这是终于想起来了?
“明天去医院给那个女人检查检查”
……
时间一恍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云知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见一个穿着校服女孩子骑自行车路过,在种满银杏树的校园里,她看见一个少年正在树下听歌,夏天的风轻轻吹过脸庞,那个站在树下的少年撞进了她的眼里,从此她的心里偷偷藏了一个人。
可是,他好像不喜欢她,他喜欢另一个喜欢穿白裙子的女生,后来,那个女生死了,那个少年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他的脸变得冷峻狠戾,他把女孩送进了监狱,用尽所有手段为女生报仇。
后来呢……
后来女孩的世界里没有了光。
……
许深坐在床边,看着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的云知,心口微微痛了几分。
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是用尽了办法,可她就像睡着了一样。
眼角下透着淡淡的乌青色,他这一个月,就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
他轻轻握着已经拆了纱布的手,一股无力感渐渐爬上心头。
“阿衍……阿衍……”
女人好像有了动静,她的表情很痛苦,苍白的嘴唇张了又张,口齿不清地重复念着两个字。
不是她杀的人,不是她杀了许星意,阿衍为什么不肯相信她?
她一遍一遍念着他的名字,整个人都陷入了痛苦的泥潭,她想要逃,却怎么也逃不了。
虽然她的声音很弱,但许深还是听清楚了。
她说的是……阿衍。
说不心痛是假的,可这是他的知知啊!是他顶着烈阳在风中跑了五千米才救回来的知知啊!
他不能怪她的。
少年桃花眼角微微泛红,他将那滴热泪藏进眼眶,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声音极致温柔宠溺暗哑“我在,我一直在。”
我一直都在。
好像是感受到了温暖,女人紧锁的眉慢慢舒展开,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突然,病房被人打开,紧接着,几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许深下意识紧了紧握住云知的手“你们要干什么?”
“抱歉许先生,我们需要将云小姐带走”
话落,竟是直接动手。
床上的人好像有了感应,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统一着黑色西装,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保镖。
“不行!我不允许”许深直接挡在他们面前“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毕竟人家是许氏企业的少爷,这些人是不敢对他直接动手的。
“是我。”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就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
看清楚来人是谁,许深瞬间怒了“谢衍,你凭什么带走知知?”
他敢保证,云知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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