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发现的……”
“阿姨这几天脸色发白,怎么会是一个腱鞘炎能引起的?”
简无煊的自责惊醒了卢仙雪。
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明,天母微微张开嘴,即便盖着氧气罩,她也觉得张嘴呼吸要舒畅许多。
她的方向,能看到无煊的背影。
丈夫在一旁安慰着孩子。
又是一阵胸腔发胀的难受,天母好看的眉头紧紧揪起,这种异样过了十多秒后就消失了。
“这不怪你,叔叔从现在开始一定不喝酒,家里也不放酒了,我看你阿姨还敢有机会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一滴热泪顺着眼角染湿了洁白的枕头。
天母努力转过脑袋,望着床头柜上的病历。
肝硬化初期!
五个字,犹如烙铁狠狠地压在自己的皮肤上,呲呲爆响,十指连心的痛。
无煊快速擦掉眼泪转过身,在看到醒过来的阿姨后激动地跪在床边:“阿姨!”
天母慢慢地眨着眼,抬手取掉氧气罩:“你怎么没去上学?”
听气息,已经完全平稳了。
“今天休息,阿姨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天母笑着摇头:“昨天吃的今天还没消化,听说小柒今天要去枫叶林,她一个人,还真不太放心,你跟过去看看。”
“阿姨!”简无煊难得一次地违背了天母的话,“您都这样了……”
“我没事。”天母看了眼丈夫,见他一脸的愁容胡子拉碴,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不就是肝硬化吗,初期是能治愈的,别搞得我像是晚期不可救药一样,屁大点事还要愁眉苦脸,那以后真的阴阳两隔了还得了?”
“阿姨你说什么呢!”
“老婆你这个嘴啊……”
本来悲伤的氛围,被天母的一番自我调侃给影响的有些轻松了。
见两个大男人无动于衷,天母气得直接坐起身拔掉针头:“哎呀烦死了!”
“老婆别生气啊!”天父张开手,也不知道该如何哄人。
天母顶着无煊:“还不快去看你妹!”
简无煊微微一愣,迅速站起身,噢了一声匆匆离去。
“无煊!”
简无煊回头。
天母微微一笑:“今天的事情不准和小柒说,我很健康,别苦着脸像是家里死了人。”
轻松的言语,得需要多大的乐观心态才能说得出口。
简无煊拳头紧紧攥起,听话的他立刻扬起平日里青春无害的笑容,点点头:“那我去找小柒了。”
“快去。记得买些好吃的给小柒呀!”
“知道啦!”
孩子走了,天父坐在床边握住天母的手,眼眶红红的:“真的没事吗?”
天母抿嘴一笑:“瞧给你紧张的,我没事,不信你去问问大夫,肝硬化初期能不能治愈。肯定能治愈啦,咱们家又不缺钱,什么病治不好?”
瞧着老婆财大气粗,霸道的言语,天父也抛开愁容,将妻子紧紧抱住:“那好吧,咱们一起把病治好,不告诉小柒。”
十一月枫林,如火苗空中坠落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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