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红丽说过,邓玉红的家就在北面那片山的半山腰。
袁小芳虽然是一位人民教师,但跟大多数女性一样,方向感极差。
她分不清南边还是北边,在这山里任教两年多时间以来,她辨别方向主要还是靠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去。
可现在,太阳正当头,也不知道哪是东,哪是西。
只记得邓红丽当时说邓玉红家的时候,手指的方向,那个方向的半山腰,正好可以看以看到一处瓦房的一角。
那个地方看起来不远,但真正走到那个地方,足足花了一个小时。
真正原因是路不太好走,对于一个来自平原的姑娘来说,爬山,尤其是这种深山爬起来尤其的吃力。
最后一段斜坡上去,在山脚下看到的那间瓦房就出现在眼前。
瓦房破旧的令袁小芳惊讶,斑驳的土墙,边角低矮的一处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塌陷了一角。
房顶的瓦片已经长满了青苔,瓦沟里还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花。
坝子里也是一丛一丛的没人打理的青草。
如果不是那条狗见到有生人来,开始冲着她狂吠的时候,她会觉得这里不像有人在住。
那只大黄狗来势汹汹,呲着牙横着一张狗脸,如果不是它被栓在了一根铁链子上。
它的样子好像要将自己撕巴撕巴当午餐吃。
随着狗叫声响起,正房那扇失了本来颜色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
里面探出半个身子的男人,着实吓了小芳一跳。
那张脸的五官本来就生得不太协调,加之左脸上那道明显的疤痕更,让那张脸平添了几许凶神恶煞的神色。
这张脸的主人,小芳见过的。
几乎是每天上学和放学,她在学校门口接送学生的时候,那个刀疤脸就站在学校对面那棵柏树下,定定地瞅着学校大门的方向。
瞅得她内心一阵一阵地发慌。
后来,她找了村长邓松全反映过。
邓松全一张脸愁到了一块,最后说道。
“袁老师,这个人吧,以前是混社会的,咱最好别招惹他。”
老村长倒也是负责,那之后,只要是上学和放学的时间,他都站在学校门口负责安保。
后来学校唯一的一个男老师受不了这里艰苦的条件,收拾东西撤了,学校就剩下袁小芳一个女老师。
本来就胆小的袁老师,在见到这个刀疤脸的时候,每天晚上就让高年级的学生轮流留下来和自己作伴。
这么一年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令小芳不解的是,这个村长口中不太好惹的刀疤脸和邓玉红又是什么关系?
邓玉红的父亲?
“请问,这是邓玉红的家吗?”
“袁老师?”
刀疤脸将自己整个挪到了门外头,大夏天的,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看不出来颜色的长裤。
“是的,我是学校的袁老师,邓玉红这几天都没去学校,我听说她病了,就想着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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