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荥阳也没对随从的士兵说,众人都以为荥阳脸色大变是因为漠北王妃被人侮辱,死没死这件事,知道的只有荥阳和荥阳身边的两贴身侍从。刚回到王府后,荥阳还想着发丧的事,只等思索许久后,隐隐觉着现在不是发丧的好时候,他刚来漠北封地,当地粮食问题没得到解决,操练士兵的问题还有待加强,现在又在他刚来没半年之际,发生了
匪寇抢掳城内妇人,如此事情真不好大肆放了风声出去。
荥阳在与许轻远说话的空隙,显然是改变了注意。而李蕴却比较感性,会以为荥阳之所以悲痛是因为失去了妻子,其实,荥阳更担心的是皇城那边对自己的猜忌。
在他刚来漠北封地的三到五年内,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斌被人抓到。显然荥阳的理性大于感性,对于死去的妻子他是有悲伤,但也只是暂时的。
普天之大,想娶个女人回来传宗接代那还不知异常简单,对于于婉卿的死,荥阳并没有李蕴想象中那么担心。
而此时,听到许轻远揣测加解释后,李蕴叹息一声,转身褪去衣服,往床上去,整个人显得十分安静沉默。
许轻远瞧她神色不对,随即跟着她上了床。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李蕴摇头,肩膀靠着许轻远,“只是觉着于婉卿死的有些可怜。我二哥都不喜欢她,现在人家死了,二哥也只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隐瞒下去,这样做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于家了。听二哥说的,于家家室简单
,也只有这于婉卿和其胞弟。我就是觉着心里有些微的烦闷。”
“生死面前,儿女感情算得了什么大事。”
许轻远后面的话没讲,其实他听了荥阳的话,觉着荥阳是个很有野心和抱负的人,到底有没有篡位的心思和打算,他只觉着有些隐隐的苗头,但为了不让李蕴担心,许轻远并没说他的猜测。
李蕴伸手按着许轻远的胸口,抿嘴问道,“远哥也觉着,生死面前,儿女感情算不得大事?”
许轻远淡笑,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你对我来说,就是很大的事。阿蕴,我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夫妻和睦,感情长久。但愿你不嫌弃我这般不求上进就好。”
李蕴动了下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嘴角轻扬,带着浅笑。
“不嫌弃,我挣的钱够多,足够我们花。家里有铺子又有庄子,纵然这些全都没了,你不是还有狩猎的手艺,总归是饿不死我们娘几个都好。再说了,你给我也很多啊。”
阿蕴说完后眼皮子就开始的打架,没多会儿就睡着了。许轻远瞧了趴在他胸口的女子,轻柔的抱着她躺好,盖上薄被。
第二天早上,李蕴起来后。
刚推开门,就瞧见许轻远和荥阳坐在门外的石凳子上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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