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二弟做事总有他自己的原则,何况他是个文人,难不成自己家里的事还不能自己处理,要向你报备?”
陆明仁直直地看着杨二壮。
杨二壮这才想起,陆清荷的爹是村里惟一的秀才,心里有点不高兴,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又不能丢掉自己的威严,“她的田地里需要多少银两,我可不想在村里招来什么祸害。”
“买田?”陆明仁疑惑地看着陆清荷。
“大伯,这是佟牙侩,我确实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周中家的地,可是村长却不肯签字,还败坏我的名声,说我藏了人。”
陆清荷把地契递给陆明仁。
陆明仁细细的看着,确实是周中家的地,不过这地契已经被陆思源摁了手印,他也很吃惊,问道:“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我把玉佩当了!“
“这是你的定情信物,怎么当了呢?快把地契还回去吧!”
“契约已经生效,不可毁掉。”
陆明仁拿起她没有办法,自从这丫头醒了以后,整个人的性子都变了。
“大伯,这个玉佩是我让清荷当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可不能墨守成规。”
唐世宸坐在一旁冷声道,随即转身望向杨二壮。
“不过村长,我想问你一件事,这清荷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刚才还凶巴巴的杨二壮被唐世宸一顿喝问,火气顿时消了一半。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应该问问她自己。”
他倚在椅子上,手颤抖着,抓起旱烟猛地抽了起来。
“但是,清荷告诉我,她这前额的伤痕是在村长家里弄的。”
“不可能。“
柳红从外面匆忙赶回家,见家里人山人海,又听闻唐世宸的话,立刻一口否定。
“噢,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唐世宸看着眼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眯起了眼睛。
柳红不知道唐世宸的身份,却见他俊美的面容,整理了一番衣襟道:“这杨家庄有谁不知道,陆清荷肩上不能扛,手不能提,她前额的伤痕兴许是在别的地方磕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在我家呢?
“是的,夫人说得很有道理。”
看到柳红回来,杨二壮立即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她坐下。
“你们胡说八道,我姐姐就是在你家撞到的。”
陆思源站在众人中间:“出事那天,我姐姐为我去学堂的事情向村长求情,去的时候,前额没有受伤,衣服也没有破,可是当她回来的时候,额头上都是血……”
陆思源说着说着就哭了,声音哽咽着,在场的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一番话,信息量真是惊人,于是众人齐齐看着杨二壮。
“你黄口小儿,别乱说。“杨二壮又惊又怒。
“我没有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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