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站在场间,他的胡子长了些,却变得更直了。
大明军中第一人的性格,如同他的胡子一样,直来直去。
不妥协,不求全,唯战而已!
这个军人,有着他人不具备的强悍!
也有着他人不具备的坚韧!
他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宣府变成鞑靼人的坟墓。
将东洋河、西洋河两岸,变成了鞑靼人的绞肉场!
他以一己之力,对抗着火筛,同时对抗着草原第一高手——察哈尔部大首领察罕!
他同样以一己之力,对抗着草原最桀骜、最狡猾的猎手——永谢布太师亦不刺!
他数次打退鄂尔多斯,也数次击败土默特。
他在与靼哒人之间的斗争中,常常死战不退!
身先士卒!
大明的宣府重镇,正是因为他,才稳如泰山!
他从一个士卒,升至为宣府总兵。
用身经百战,戎马一生,金戈铁马来形容,只能说委屈了他!
他是张浚!
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战神!
也是张破虏的族叔!
张浚调笑对面的张破虏:“小破虏,为了满足你洗刷茅房的心愿,大家干劲很足,这段时间多建了一些,你准备好了么?”
张破虏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怎会不知这是心理攻击。
他悍然反击:“族叔万一败了,我也正打算多送婶娘几个搓衣板,族叔准备好了么?”
张浚郁闷了!
天可怜见,他张浚从来不是怕老婆的人!
他们夫妻,琴瑟合奏,恩爱如昔。
偏偏,张破虏这厮就敢造谣说他怕老婆!
原因只是张破虏小时候贪嘴,张浚夫人常常给这混小子做好吃的,张浚某次恐吓张破虏,然后被张浚夫人嗔怪……
然后,怕老婆的谣言就传开了!
可眼前这个小家伙,他知道什么是怕老婆?
张浚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是恩爱?”
张破虏再一次悍然反击:“我老婆的确还没有,但那什么毛……要不要比一比?为免伤叔侄和气,就比这个如何?”
无数人哗然!
一堆人叫嚷起来。
張懋纠结起来,这个小子……才十二岁,是不是来军营来得太早了?
就连弘治皇帝都笑道:“破虏要是赢了,他看上哪家姑娘,朕赐婚、授爵、授诰命!”
张浚哭笑不得!
这个混小子,与一群大头兵厮混,也不知学了什么鬼东西。
既然如此,还是教训教训他!
将刀一横,张浚大喝道:“亮出你的杀鸡刀,今天让族叔教教你!”
张破虏毫不客气,手指在刀柄一点,那刀仿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立即落在张破虏手里。
唰唰唰!
张破虏斜砍三刀,喝道:“族叔,我已经让了你三刀,来吧!”
张浚再一次哭笑不得,好个不要脸的混小子。
神色一肃,张浚一刀即出。
场间的氛围,立即剧变!
惨烈、残酷、冰冷、杀戮、残暴,油然而生!
他一刀,就让张破虏置身于杀戮场!
张破虏嘿嘿怪笑,道:“族叔怕是被婶娘吓到了,需知小侄也踏入了武道意志大成之境,你的杀戮之意怎能影响我?”
轻巧一刀,就迎向了张浚的刀锋。
杀戮的气氛,立即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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