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萧安若领着画眉,夜谨言抱着个锦盒。
心情好到爆得萧安若几次想抢夜谨言手里的锦盒,夜谨言都死死的护在胸前。
“稀奇什么?不就是后妈给的嘛,我库房里也有我后妈给的嫁妆呢!”
说着晃荡着脑袋,冲夜谨言努努嘴,拉起画眉管自己往宫门外跑去。
月光皎洁,静谧的廊道上回响着萧安若的歌声:“妹妹你,大大滴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
后面的画眉疾步得跟在后面。
新的生活正在像她招手,她不会回头,也不想回头。
夜谨言跟在俩人的最后,紧蹙着眉头。
是什么让萧安若那么开心,是多了画眉吗?
当他从太子处撸猫回来,只见皇后已经叫汪公公拿来了锦盒,正让画眉好生捧着,画眉自然是一丝不敢放松,直到交到夜谨言的手里,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到现在他还没弄清楚,画眉变成了王府的丫鬟。
从凤宣殿到宫门口,得走很长一段路。
萧安若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又是唱又是跳,而这歌声在夜谨言听来实在不敢恭维,这种曲风也是他从没听过的。
“王妃,这是宫里。”画眉在旁边小声的提醒着。
可萧若安却不以为然:“这么安静,这宫墙又那么高,你看那黑影投下来那么多鬼魅。”
说着拍了拍画眉的肩膀,五指弯成爪状,吓着画眉,看她害怕的样子,说道:“大声唱歌能壮胆嘛,是不是。”
习惯了宫里的规规矩矩,画眉还是有点无法适应这样的主子。
直到进了车厢,萧安若才开始安静。
弯着脖子,看着夜谨言,看他紧紧的抱着锦盒,一脸的严肃,抓起夜谨言的双颊说:“别每次从宫里出来,就一副死了家人的样子好吗?能不能轻松点,你是傻又不是酷,哪怕傻笑一个也比现在的样子强。
夜谨言瞪了她一眼,怀里的锦盒千斤重,要他如何笑的出来。
亲眼看着自己的生母去世,又被寄养到皇后哪里,宫里有流言传闻,娴妃不是生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到现在还没找出凶手,他也是怀疑,但是没有证据。
每次进宫除了锦盒,还会让他想起小时候娴妃陪着他玩的日子,那时又开心又轻松,可如今还能剩下些什么?
“不闹,睡觉。”
萧安若放开扯着夜谨言两颊的手:“就知道睡,除了睡还能干嘛?”
“玩!”
“你倒还挺老实,你说你,干啥啥不行,睡觉玩乐第一名啊。”
“睡觉。”说着夜谨言阖上双目,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啊~”萧安若感觉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揭开车帘,对车夫喊道:“再加快点速度。”
“是,王妃。”说完狠狠的抽了下马背。
马儿奋力的向前奔去。
“再快点。”
“王妃,已经很快了,再快不安全。”
心里憋着气的萧安若才不管:“再快点。”
“好”
话音刚落,马夫又抽了一下马匹,马吃痛,嘶叫着往前。
“咯噔”一下,不知道车轱辘硌到了什么,车身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还在车门口萧安若随着震动直接摔倒在了车厢了,顺势滚到了夜谨言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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