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义一直知道蒋秀心是个狠人。
这个狠不是说她对别人狠,而是当她下定决心做某件事时所表现出来的决绝狠厉非比常人。
蒋秀心不是和她对打的那个‘试验品’的对手,这是易义很快就看出来的结果。
但他在收到蒋秀心给出要和他联手干掉与她对打的那个‘试验品’的暗示后,虽然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和做法,但当他真的看到那个‘试验品’以指为刃刺进蒋秀心腹部的手时,还是忍不住整颗心颤抖了一下。
但也就是那么一下而已。
易义看到蒋秀心一手握住‘试验品’那刺入自己腹部的手腕,一手直接袭上对方的喉结时,立刻把手里的枪换到左手继续点射自己原本的目标,脚下却是加快逼近与蒋秀心对打的那个‘试验品’的后背,然后右手抬手间立刻熟练且狠辣的直接覆上对方背脊。
脊髓C5被切断,轻则使人瘫痪,重则当场断气而亡,这是易义他们这样的人初出道时就知道的一种杀招。
和蒋秀心对战的那名‘试验品’一手插在蒋秀心的腹部被她牵制住,另一只手也忙着去格挡蒋秀心袭向自己喉部的手,身后的空档正好让易义趁虚而入。
几乎是雷鸣闪电般的速度,没有任何声响的,蒋秀心和易义就直接干掉了一名‘试验品’。
“你怎么样?”
易义看着那个‘试验品’在倒下的同时,他从蒋秀心腹部抽回来的四只手指上四个指甲盖满是鲜红——这刺的也是够深了,真真是人形兵器了啊。
易义似乎有些眼疼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没事,就开了几个小洞,回去泡个澡就好了。”蒋秀心捂着自己的伤口,随即看向那名一直被易义拖住的‘试验品’:
“你拿把枪感觉没什么用啊,一梭子弹打空了也没见他倒下。”
“但你看他的脚步,是不是一直定在原处呢。”面对蒋秀心言语间带出的嘲讽,易义邪魅的勾了勾嘴角。
“他的肌肉密度确实很惊人,一般人面对这样的他估计都要以为这是铜皮铁骨了。”易义说着扔掉了手里已经被打空的枪。“但只要他是人,只要他还需要靠血液循环供已,我就不信他血放空了还能一直蹦跶。”
蒋秀心看着被易义拖住的那名‘试验品’,确实,他虽然还没有倒下,但穿着的迷彩服上已经满是鲜血和弹孔。
说那个人是整个被鲜血侵泡的血人也不为过。
如果换个地点或者换个时间,蒋秀心还会为这样的人感到惋惜,但在经历过那么多事,现在蒋秀心看到这样的‘试验品’只觉得恶心,而且是恶心透顶的那种恶心。
呕~
这般想着,蒋秀心差点没忍住真的打个干呕。
喉头咽了口口水,两人把视线转向了天狗和飞鼠的方向。
易义之前对付的那个已经可以不管了,他们都看出那个‘试验品’只是强弩之弓,估计对方此时应该因为严重失血而都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事物了。
而天狗和飞鼠不同,他们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试验品’,对这些人根本没有半点认知。
两人二对一打配合看着都是被‘试验品’完虐的情况,实在让蒋秀心和易义觉得有些辣眼睛。
可就在蒋秀心准备上前帮忙时,整座小岛上突然突兀的响起一阵警报,这警报的声响让在场几人都不由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而那仅剩的一名‘试验品’更是直接呆立在原地,一双异色的瞳孔此刻竟呈现出了空洞的状态。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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