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言是避开了那些东西,可孙庆元却是当头被砸中,他自然知道那些是什么,此刻气得就要对那男人下手。
“我劝你千万别动,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是被哪个虫爬了,万一命不好,当场死了,可不要怪我。”
“叫你来做什么的你知不知道?现在这结果,恐怕你回去了也没有好果子吃!”孙庆元气的一张脸扭曲在了一起,简直恨不得生吞了眼前这个人。
“别着急!虽然靖王是没有被什么东西砸到碰到,但是你忘了一件事!”那男人朝前走了几步,一脸得意道,“靖王是不是忘记了屏息?”
“啊……”地上的孙庆元突然惨叫起来,只见他眼睛布满血丝,不仅手脚抽搐,脸也呈一种诡异的样子,似有什么在拉扯一般。
“来人,将他抬回去!”那男人看了孙庆元一眼,并没有要立马救他的意思。
“你是若羌人。”苏荃走了过去,倒不是问他,而是肯定。
“你说没有屏息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早就看出我是若羌人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人来抓我吧。”那男人回头看了看还在与人纠缠的暗卫又道,“可惜啊,你不够了解我们若羌,我们若羌有一种蛊虫,长的不大但毒性还是不错的,而且它的虫卵能顺着人呼吸之间进入体内,一旦粘了肉,那生根发芽的速度不用我说,你看你们家王爷就行了。”
苏荃回头一看,见左青言没事人一样站在那,刚要松口气,却又听那若羌人道。
“让我来试试靖王就好了,这一脸镇定的样子让我看了真是不爽。”那若羌人抬手就扔出一枚暗器,苏荃都没来得及出手阻止。
那暗器带着一股内劲直冲左青言面门,功夫虽然比不得那孙庆元,但既能用毒又有这般内力,已是不错了。
破风而来的暗器被左青言震得掉在了地上,他身形未动,手都不曾抬一下,那暗器便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显然,这若羌人的功夫在左青言的眼里根本上不得台面。说来也是,若羌向来是毒物多,却不曾听说出了什么厉害的将军,也没有什么武功高手,但就因为那里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以至于没人敢轻易闯进去。
“靖王真是好内力,不过你应该有感觉到胸口痛吧?这个毒啊,运功可就越严重,越严重痛的也就越厉害,你若是还想保命,最好就是当个废人,力气活都不要干。”
“你废话太多,太聒噪了!”苏荃实在看不下去,从地上摸起把剑就刺了过去,反正看这情况,要走也是困难。
那若羌人见苏荃拿剑冲了过来,甩出一把东西后退了数米,苏荃为了避开,收住攻势脚下轻点跃上了旁边一棵树。
“你以为我傻?我的功夫不如你,我可不想跟你动手,我还剩了这么些个宝贝,就全给你们吧!”那若羌人抬手一挥,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被他撒了一地,正好断了左青言的去路。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东西虽小,粘上了可就不好活命了!”他得意一笑,一声吩咐,身后的树丛里站起来几十个人,个个拿着弓箭,二话不说对着左青言飞射过去。
密密麻麻的箭全部朝着左青言一人而去,左青言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一阵挥舞,将箭尽数打落。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得了几时!”那人眯了眯眼,对着身后的人下令,“放箭,不能留出任何一个空隙。”
地上撒了一地的毒物,而左青言的身后是断崖,无路可退。虽有月光却也分辨不出哪处地方是能下脚的,羽箭密密麻麻,林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冲到前面替左青言挡箭。
苏荃抬剑劈下一枝树枝,往那空地一扔,然后飞身到林江身边,一起挡箭。
“左青言,赶紧出来!”
“出来?姑娘你是说笑了,我都说了他不能运功,你可知他此刻忍着怎样的剧痛?我猜他啊,也快瞎了!”
苏荃回头看了看左青言,见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莫非真的……
苏荃不再耽搁,三两步冲了过去,脚下轻点,踏上那树枝然后落到了左青言身边。
“你没事吧。”
话才说完,她就看到左青言一抿嘴,唇角有血流了出来,看那样子,明显是硬撑着。
前面的林江受伤不浅也支撑不住了,而那边的几个暗卫也死的差不多了,所有弓箭手都朝着这边靠近,慢慢围拢过来,苏荃也没有办法,没时间多想只能将左青言护在身后。
“你,真的看不见了?”苏荃一边问话,一边挥剑,唰的一声一支羽箭从苏荃左肩飞射而过,正好将那结痂的伤口又割破了,她闷哼一声,忍了下来。
“带上林江赶紧走。”
“还想走?”那若羌人见这种情况他们居然还能抵挡便想要再添一把火,他从一个人手里拿过弓箭,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在箭头上擦了两下,站在离左青言几步远的地方,拉弓搭箭。
“你们身后就是断崖,要么跳下去,要么死在这里!”
嗖的一声,羽箭朝着左青言飞了过去,左青言一个侧身,箭射了个空。他再拉弓,一支支带毒的箭射了出去,合着所有的箭,几乎是四面八方,左青言和苏荃抵挡不住,身上箭伤不断。
就在这时,左青言吐出一口鲜血,眉头一皱弯下了腿。若羌人见左青言彻底没了还手之力,拉弓的速度更快了,眼见那毒箭飞射过来,就要射中左青言,苏荃挥手一挡,毒箭被打落自己左肩却挨了一箭,忍着痛,来不及多想,正要挡箭,却被身旁的左青言拉住朝断崖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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