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言一行人赶到长陵时,离他出发已一月,这一路见到了不少流民,都是从郾城一路过来的,去往几个地方,城里的官兵都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只好忍饥挨饿一路往前走。
还没进城,就看见一群老弱妇孺蹲坐在城门外,个个穿着破烂,面色蜡黄。
已经深秋了,早晚冷得很,中午若是还不出太阳还真是不知叫他们这些流落在外的人怎么活。
“那些赈灾的银子真是不知道花哪了。”左青言身后一个叫赵毅的侍卫看着城门口的官兵叹道。
“谁说不是,这一路上的人那么多,饿死病死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司徒呢?”左青言一双冷眸将城门外的所有收入眼底,也不知在想什么。
“回王爷,司徒公子在离这三百里的一个村子里,那个村子是郾城往长陵这边的必经之路。”
“让他进城。”
一行人先进了城,没人来迎,不知是不清楚左青言今日到了长陵还是瞧不上这个没了实权的靖王。一行人直接进了一座小宅子,这宅子是事先备好的。
宅子的小花园里,小凉亭中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脸上蒙着面纱,白纱之下能依稀看见女子俏丽的容颜。
“你叫我来做什么?我已经够忙了。”
“你难道不知道本王叫你来做什么?”
男子看着对面这个一脸清冷的人,撇了撇嘴心底早已将左青言骂了个遍。
“林江,你还愣着干嘛,没听见你家王爷说什么吗?”
林江便是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男子,他其实是左青言的侍卫。
每次一听公子这么郑重其事的叫自己的名字,林江就有点心里发慌,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三两步走上前放到了左青言面前,恭恭敬敬道,“请王爷过目。”
“我哪有闲工夫陪你玩?让这小子跑一趟不就行了吗?”
对面的人抱怨不停,左青言也没搭理他,翻看着那本册子。
“银子呢?”
一会儿,册子看完了,左青言将手里的册子合上放到了一边,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发问。
册子上将这段时间以来长陵这边发生的事写的很详细,但唯独漏了一项,那便是赈灾银的去向。
“我怎么知道?虽然我是在这边待了一段时间,但是我根本没看到银子,而且我也不是来这边游山玩水的,我一个人哪忙的过来啊!”
可不是,他虽然常年在外,但那都是办公事,他要是不操劳,想必左王府那些人早就饿死了。
“忙不过来?原来左王府的家业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自然是不清楚生意上的事的,我一个大夫,医馆不开,为了你学起了做买卖,你怎么看不到我的辛苦?”
“好了,云阙,王爷刚到长陵,你就不能让王爷歇歇?”
坐在旁边的女子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没完没了的忙制止了男子。
“月儿,是他不让我歇,光干活,不给好处。”
“司徒公子,你这话说的,没有王爷你此时此刻能这么悠闲的和周小姐双宿双栖?”说话的是左青言右边一个侍卫,叫赵毅,他还有个哥哥,两人是双生子,长的特别像,但是性格却是天差地别。他是个话唠,半刻不能停嘴,但他的哥哥赵顺却十分沉默寡言。
赵毅的话虽说不算露骨,但还是让旁边的女子红了脸,在面纱的遮挡下倒是没有显现出来。
周小姐,可不正是周家小姐周杏月。
那日从皇宫被接回家,周家老小哭的泪眼婆娑,后来得了左青言的信,原来人并没有死,为了蒙混过关,假意发丧,后来将人送出了都城,送到了这个叫做云阙的公子身边。
“你这是什么话,这点小忙,哪能跟我操劳半生比。”
“云阙,你少说两句吧,没来长陵的时候你整日都在玩。”
“月儿,你怎么能这样?”
“看样子你是偷了好几年懒,还用着府里的钱到处玩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