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以为王爷真会将郡主逐出王府?”
“会不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靖王妃是做不成了。”苏荃躺着睡椅上,眯着眼,说出来的话气死人。
“我不曾有敌意,可是苏侧妃你为何这般羞辱于我?”上官芊掩面而泣,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惹人怜。
“我不该来烦你,告辞。”
说完,三人离开。
小青正提着食盒进来,刚好遇见上官芊领着两个丫头出门。
苏荃连瞧都没瞧一眼,心里直叹气。
不愿嫁,不愿嫁,现在好了,一道圣旨,和亲若羌。
想必那两个侍卫已经传信去给左青言了,虽说各国的使者还需两个月才能陆续到达都城,但早做准备总是好的,这上官芊是救还是不救?如果要救该怎么救?总得他开开口。
左青言收到信的时候是他已经快进长陵地界了,他不仅收到了上官芊被上官浩选中的这个消息,还如苏荃所言,他还未到长陵,苏家的事便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手里拿着的那封印信,是在都城早已被人传来看去的,信纸都快磨烂了,这样子的印信有几千张,散在都城许多角落,不是人手一张却弄的人人知晓,连带着被人拿出了城,传的到处是。
那印信便是赵彦平和郑少臣所通书信,内容虽不露骨,可与这些天都城所传的事放在一起,却是不得了的事情,让人难免不多想。
信是那日苏荃在苏怀远书房找到的,其实里面的内容与苏怀远扯不上太多关系,可能苏怀远是想要捏住一些赵家的把柄吧。那是郑少臣跟着左青言还在边关时与赵彦平来往的书信,写着那边的战况如何,还写着怎么给左青言使绊子。苏荃拿到之后找人抄写了上千份,挑了一个不错的日子,将原信贴在了张贴皇榜的地方,再让人将那些抄写的印信发的到处都是。原信上有署名,有印章,文人向来爱剖析官场的黑暗,自是拿来痛贬一番,再加上那些爱说书却又没得新鲜事的说书人,怎能不闹的满城风雨?
那日苏怀远吩咐人暗地想要将郑少臣杀了了事,而赵秋容到赵家通风报信,以至于没得手。赵家夫人知道了郑少臣这个私生子的存在,大闹起来,非要将人扭送到苏家来,说是为了自保,两家吵的不可开交,被有心人听了去。
这一日,早朝回来的苏怀远一直阴沉着脸,刚一进屋就给了赵秋容一巴掌,打得她摔倒在地,嘴角出了血,没一会儿,脸肿得老高了。
“苏怀远,你发什么疯。”赵秋容倒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便气急败坏。
前两日她刚挨了苏怀远一巴掌,今日又补了一巴掌,她如何不气?
“你做的好事,都是你做的好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老夫人由人扶着走了进来,落座在主位上。
“今日早朝,皇上降了我的职。”
“降职?”
“连降四品。”苏怀远阴沉着脸,一说到这个事他就想扇赵秋容。
“什么?这该如何是好?”听苏怀远这么一说老夫人吓了一跳,想当初苏怀远往上爬可是费了许多时间的,并且还要有机会,费了不少心思,她可不想荣华富贵就这么没了。
“如今想要官复原职是不可能了。”
原本老夫人还存了些侥幸,被苏怀远这么一说,当下心里咯噔一下,脸垮了下来。
“都是你,若不是你四处闹,哪能这样?”老夫人瞪着赵秋容,气的浑身发抖。
“只是降职已经不错了,皇上要抄了赵家,府里的人通通收监,至于郑少臣,悬赏捉拿,审完之后再做定夺。”
早朝时,皇上说要降职的时候苏怀远其实是松了口气的,毕竟这事闹的太大了,多少人说是他指使了郑少臣,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苏家与赵家是姻亲,他要杀郑少臣灭口一事也因赵家闹事弄得沸沸扬扬,致使别人认定郾城的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靖王的罪名一下子被洗刷干净,反而牵扯到了皇上那里,他能想象到皇上听到那些消息时龙颜大怒。
但只是降了职,还将这些事引咎到了郑少臣一个人的身上,赵家则是管教不严,挑唆干政,罔顾人命。
或许,皇上还是需要苏家的吧!
这几日,赵秋容确实做了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她跑到宫里去找过苏婉,哭诉苏怀远不替儿子报仇,还张罗起苏沛的事来,可苏婉只是安慰了她一番,并没有答应她什么,之后她得知了紫馥根本没有怀孕,桩桩事情累在一起,她气的不行,便索性将苏怀远要杀郑少臣的事告诉了她大哥,两家人就这么吵了起来,害的郑少臣是赵彦平儿子一事就这么传了出去,回府挨了苏怀远一巴掌之后便被禁了足。接连出现的事让她这个向来过的顺遂的夫人来说实在有些经不起打击,而郑少臣失踪了之后赵家和苏家吵的更凶了,城里那些不利于他们的流言都无暇顾及,这件事愈演愈烈,最终百姓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郾城被攻破与左青言毫无关系,而是官场的争斗拿了郾城百姓做代价,当然苏怀远听命于谁百姓们也清楚,虽然不敢过于直白的指责当今圣上,但私下谈论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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