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苏府炸了锅。
赵秋容说为了苏家子嗣,要请大夫来给两位侍妾调理身子,这事苏怀远和老夫人自然是乐意的,老夫人怕赵秋容做什么手脚,便自己在外请了一位先生来。
先是替赵秋容把了脉,大夫说她身体很好,想要有孕并不难。而有一位侍妾却身子不好,这辈子怕是再难有孕。若说起来,这位侍妾比赵秋容可年轻许多。
听到这个消息,老夫人黑了脸,心里正盘算着要给自己儿子再找两个年轻的女子才好。
“喜脉,是喜脉啊!”
“真的?”
听大夫这么说,老夫人和赵秋容异口同声的问道。赵秋容自然是怀疑误诊了。都是一样的药,一个再也怀不了,一个却怀上了,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真的,不可能有错,确实是喜脉。”
“菩萨保佑啊,真是菩萨保佑啊,我苏家有后了。”
老夫人喜笑颜开,立马就吩咐下去,让人做些滋补的药膳来给这位怀孕的姨娘吃。
随后,老夫人买下了四五个丫鬟送到了那位姨娘的房中,还将跟了自己好几年的一位嬷嬷也一并送了过去,每日是滋补药膳,燕窝银耳,气得赵秋容在自己房中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她忍下脾气,故作大度的去看望那位姨娘,希望苏怀远能觉得她识大体,可没想到老夫人找她过去将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让她不准再靠近那位姨娘的屋子,赵秋容气得够呛,隐忍着,哪知苏怀远回了府也将她一顿教训,让她识大体一些,若是那位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定是要她好看,她这便再也忍不下去,和苏怀远大吵一番,摔门离开。
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么个消息在都城里传的无人不知,郾城被破,是因一名叫做郑少臣的小将不听军令私自调兵所致。那些孩童玩乐时所唱的童谣一下就换成了:有名小将郑少臣,私自调兵破郾城,回府玩乐甚逍遥,害的王爷禁了足,有人快活有人哭,一边逍遥一边愁。
“大哥,这事,该如何是好?”
“这谣言是哪传出来的?”主座上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
“这,我也不清楚。”
此刻这书房,是赵府的书房,主座上的男子是赵秋容的大哥。赵秋容和苏怀远闹了矛盾,便摔门离开来到了娘家,本来是想要来诉苦一番,让自己的哥哥给自己撑腰的,哪知却听到街头许多人议论郾城破城一事。
“这事传成这样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牵扯到了赵家只怕是……”
“大哥想的未免太严重了,这事就算是传的再凶又如何?这可是替皇上办事,皇上哪能怪罪。”
“妇人之见!”
男子一声呵斥赵秋容吓了一跳,面上一紧头微微垂了垂。
“这种事情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如今传的大街小巷无人不知,可不就是把少臣放在火上烤?这要是再被别人知道少臣和赵府的关系,你们府上也得受牵连。”
“那,那该怎么办?”
“自然是要撇清关系,浑水泼在靖王身上就可以了。”
赵秋容从赵府出来,正回府准备看看苏怀远有什么打算,毕竟郑少臣是他引荐给皇上的,而且郑少臣和赵府的关系如果被揭开来,确实是很麻烦的。
“今日进宫面圣,皇上大发雷霆,郑少臣一事被弄的妇孺皆知应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皇上的意思?”
“这种事情是万不可被揭开的,其中牵扯太大,所以必须趁着还未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赶紧处理好,容不得一点闪失。”
“大人尽管吩咐。”
“找人将他给悄悄解决了,就当他畏罪自杀,只要他一死,这些谣言便不会传得太久。”
“那赵家那边……”
“人都死了他能说什么?何况他也不敢认这个儿子,被他家老爷子知道了能有好果子吃?再说了,事情闹大了赵家必受牵连,死了清静,他不敢说什么。”
“是,属下这便找人去办。”
书房里安静下来,站在窗户口的赵秋容将两人的谈话全听了去,此刻惊的捂住了嘴。
“苏怀远你这个没良心的,不仅不想着替自己儿子报仇的事,现在还想杀了我大哥的儿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气的脑袋疼的赵秋容将手中的帕子绞的皱巴巴的,咬了咬牙甩手便走。
左青言一行人已经启程了快一个月,苏荃承诺的事也快要收尾了。听说三国将有使者到东祁做客,大商欲来东祁递交求和书,并且准备将长公主和亲东祁,听闻大商长公主是倾城之姿,当今天下无人能力,也不知是真是假。而咱们东祁的皇上不知是为了凑热闹还是觉得和亲该成双,准备选一位公主嫁到北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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