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

“臣秦舒臣女程昕见过皇，太后、淑妃娘娘。”两人行礼。

“乖孩子，快都起来吧。”淑妃让宫女接过了药碗，亲自走近虚扶了程昕一把。

“多谢淑妃娘娘。”

淑妃即二皇子楚肖晗生母，如程昕想象中的端庄美貌，尤其眉眼与二皇子如出一辙。

“这就是昕儿啊。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一眨眼就长成大姑娘了。”太后在一侧激动的朝程昕招手。

程昕快步前：“太后娘娘万安。”

太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仿佛要从她脸看出朵花来。

程昕目不闪躲，落落大方的任由她打量。

太后娘娘已有凹陷的眼眸里微微湿润，突然一把拉过她的手：“你也该随舒儿，喊哀家一声皇祖母。”

“程昕不敢。”程昕低头。

说起眼前这位秦太后，称得是个传奇女子。

她是秦氏族中人在外捡来的一个孩子，自幼父母双亡，身世很是坎坷。

后来被老秦国公，也就是小公爷的太祖父收养为义女，与老安国公情同手足。那时秦家一脉中落，只老安国公这一支留在了京城。

秦太后及笄之后在一次宫宴，被先皇看中，这才入了宫。

“你呀，别学舒儿。他这人执拗，他只在无人时才会喊我一声皇祖母。可你不一样，贴心的女娃娃，你难道想让皇祖母难过？”

程昕见太后的目光太后情深意切，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好似她不答应就不放手。

于是，程昕喊了一声：“皇祖母。”

太后执意拉近关系，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太后的目光变得极为慈爱，满意又动容的点点头：“好，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等你娘想明白，一切都会好的。会好的……”

程昕有些不明所以。

难不成国公府太夫人与她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什么叫等她娘想明白？

这边，头脸都遮在金色帷幔里的皇咳嗽了一声：“是小舒啊。你是多久没有进宫来看朕了。”

“皇，保重龙体。”

皇抬起手来，掀开帘子：“来，你近前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是。”秦舒前来，站在了床前。

皇打量了秦舒片刻，有些中气不足道：“看着你，朕就想起了你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你与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入宫做伴读，朕第一眼就看中了他。只可惜，后来被三皇弟捷足先登了。咳咳……”

皇后快步前，轻抚了皇的胸口：“皇，龙体要紧，以前的事就先别想了。”

“往者不可谏。”秦舒说完，缓身退后。

却不想，皇听完剧烈的咳嗽起来，皇后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好半响才稳定下来。

末了，皇才看到站在一侧的程昕，突然间浑身一震，瞳孔更是猛地一缩。

一直看着皇的程昕也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

见鬼了吗？表情这么吓人。

还是说她长得太丑了？

下一刻，皇对她招手：“你，前来。”

程昕看了小公爷一眼，见他微点头，这才走前去，站在了和小公爷之前差不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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