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石床,叶怜秋冷冽的目光再次闪了闪。
“怜秋不知周大人在说些什么?”
周子晋望着她冷冷一笑,单手别在身后,身影笔直,丝毫不像一个已经中毒之人。
“方才子晋不过是大胆猜测。”
“那石床上刻着两个小女孩,手牵着手。”
“若不是那两个小人,我也发现不了机关。”
说话间周子晋瞥了那叶怜秋一眼。
不错,他已然毒发,如今四肢无力。剧痛之下,未必能从她手下安全脱身,强行动用内里也只会落得个加速毒发的下场,结果未必好看。
不过杀人诛心,若要安全脱身,从不止一个法子。
“叶城主方才经过哪里可曾想过,密室里囚禁的人真的会不知道这条通往外界的密道吗?”
“还是说其实那人一直知道这条密道,但却心甘情愿被你囚禁了三年?”
叶怜秋的眸子剧烈缩了缩,随即恢复如常。
“周大人莫要说笑了,在那间密室中被囚禁了三年的,从来都是我。”
“不久前,那位公主不是刚刚从地牢里将我放出来。”
“若是我发现了这密道,又如何会被囚禁三年?”
“是吗?那城主可曾想过,方才那条燃着灯火的暗道里,为何灯油充足,地面光滑,仿佛时常有人走动一般?”
“不是的。”
叶怜秋下意识否认,迅速瞥了周子晋一眼。神情之中满是戒备。
此人狡猾,万不可落入了他的圈套。
“那阖上暗门的机关灯座地步异常光滑,这又该如何解释。”
叶怜秋彻底愣住。
不会的,不会的。若她真的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暗道,为何从来不阻止她呢?
“那又如何?五天太长了,我原本是想留着周大人的性命,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多亏周大人提醒,怜秋还有一位故人要尽快解决。”
“决不能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坏了我的计划。”
“是何计划?”
“毁掉这座临安城?”周子晋悠然一笑,不咸不淡的瞧了那临安一眼,似笑非笑。
从方才看见那个机关开始,叶怜秋的心便已经动摇,如今终于在周子晋几乎看穿一切的那一眼中,溃然崩塌。
“是又如何?”
“先前那位叶知秋联合了山里的二当家,说的是要保护临安城。”
“依我看叶城主可没有这么多力气来对付我。”
“还是好好想想,为何那位叶知秋一直想保护临安城,却心甘情愿被你囚禁三年之久。”
“为何你这城主的身份来得这般轻松。”
“还有你的那位主子,当着不曾察觉你将那位叶知秋困在了城主府地下?”
“你闭嘴。”
“老妇叫你闭嘴。”
“周子晋你算什么东西,为何胡乱猜测。”
叶怜秋上前半步,胡木拐杖抵在了他下巴之上,声音亦不再苍老嘶哑,俨然是为妙龄女子,声音清脆。
情急之下竟忘了掩饰自己原本的声音。
“你知道什么?”
“你又知道什么?”
“主人是绝不会放弃这座临安城的。”
“你再多说一句,老妇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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