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尾黄金鲤浮游在曹不易的左肩处,与她一起被天罗网网住了。
小昭和贾大突然间被推开,在雪地里踉跄了好一会儿才站稳。
他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一个老者从树杈上摔了下来,狠狠地摔进厚厚的积雪里。
老者身旁的积雪上,还喷满了红艳艳的血点子。
那血点子像极了在雪中绽放的朵朵红梅。
二人急忙跑到曹不易身前,想替她扯开她身上的天罗网。
但他们伸过去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天罗网一分一毫,天罗网便因失去了老者的灵力控制,自动从曹不易的身上脱落下来了。
它慢慢缩成巴掌大的那么一小张,被脱了困的曹不易顺手收进源灵境里去了。
老者猛然受创,灵力暴乱,吐血不止,哪里还顾得上那天罗网。
他的脑子里面此刻飘满了大红色的血字。
“是他!”
“怎么会是他?”
“十八年已过,他怎么还活着?”
“难怪我上次筑基又失败了!”
……
老者努力运转灵力修补自己一寸一寸崩坏的经脉。
曹不易三人各自拿出趁手的武器,戒备地围在老者的身前。
贾大看向重伤的老者,问道:“不易,你是用什么招数把他打成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我都没能观摩一下。”
曹不易正手握一把系着红色剑穗的宝剑,剑尖指着老者的头部,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就只是朝他飞了个眼刀,他就这样了。”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这样了。大概是他自己个儿有病,正好发作了。
贾大却一脸崇拜地看向曹不易,道:“眼刀?
我从前在县城里听说书的先生讲过,这眼刀就是将凌厉的眼神炼出实质性的刀气……
没想到你竟将眼刀炼到如此境界了!
只飞了一个眼刀,就将这老头打成这副模样了!”
正在努力运转灵力的老者默默地吞下了一口老血:……
曹不易也满脸黑线。
她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的,没错。我下个境界也快要大成了。”
贾大问道:“下个境界是什么境界?”
曹不易:“瞪谁谁怀孕!”
贾大终于明白她是在瞎扯了:……
小昭抿嘴偷笑。
半埋在雪地里的老者突然抬起了头,睁开了因疼痛而紧闭着的双眼,朝曹不易看了一下。
见老者醒了过来,曹不易赶紧便将剑尖往前送了送,威慑着老者。
曹不易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老者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他在努力将上涌的气血咽下去,可他终究没能咽下去,“噗噗”两下喷了出来。
焦尾黄金鲤赶紧吐了个泡泡将险些喷到曹不易脸上的血珠隔挡开来。
曹不易三人:……
老者的嘴巴忙着吐血没法说话,于是在心底哀求道:“巫神在上,我不知道抢走焦尾黄金鲤的人是他,我不是故意朝他动手的,求放过!”
他刚一说完这句话,一个神秘的符文就在他的前额间闪现了几下。
之后,他果然就不再喷血了。
就在老者额间的符文闪现的时候,曹不易的额间突然一阵一阵的刺痛起来,她忍不住用手去抚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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