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近,就在几人耳边,一直机械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闫璟取出一张符纸往空中一扔,符纸无火自燃,燃烧剩下的灰烬飘飘荡荡地向桌子底下钻去,手电筒的光顺着灰烬往下移,一个抱着双腿的男人忽然出现在几人面前,声音也停在瞬间停止。
夏言蹊心里一紧,好险没把手电筒扔出去。
男人很瘦,将头埋在抱着的膝盖里,露在衣服外面的胳膊有很明显的夹花状电击伤和棍棒留下的淤青,整个人藏在桌子下方的夹角。
他应该就是当年的受害者。
忽然,男人一下子就抬起头,一双吊白眼直接对夏言蹊。
夏言蹊强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死死地咬着嘴唇。
那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子,皮肤白皙,下唇长着稀疏的绒毛。
手电筒的光穿透他的身体打在后面的桌腿,他死死地盯着夏言蹊,嘴巴一开一合却没有再发出声音来。
快逃!
他的嘴唇夸张而无声地给夏言蹊传达着这两个字。
夏言蹊悚然一惊。
闫璟也发现了男孩想表达的意思,伸手抓着夏言蹊招呼夏诗远就往门口跑去。
可是方才还大敞的门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任由他怎么使劲也打不开。
“让开我来。”夏诗远示意闫璟走开,将手电筒交给夏言蹊后走到大门前,屏气将所有力量全都集中在右腿,然后使劲一踢,铁质的大门纹丝不动。
男孩子已经从桌底爬了起来,动作僵硬地向他们逼近。
夏言蹊手电筒的光紧紧地打在男孩身,他仍旧在不停地无声喊着快逃。
夏诗远踢了好几下后皱眉道:“不行,踢不开。”
陆秉谦道:“这间屋子只有两个出入口,窗户是防盗窗,门也是防盗门,我们被困在这间屋子了。”
闫璟当机立断道:“陆哥你看好诗姐,言蹊你跟着我,这屋子恐怕不简单,进来之前连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夏诗远吐槽道:“这难道不是你学艺不精吗?”
她是在场唯一一个看不到男孩的,只觉得或许这门锁年久失修有点问题,也没有到什么危险的程度。
闫璟没有回答她,一手握着手电筒,一手扯下桃木匕首握在手。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威严阴森的男声响起,夏言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一只手电筒照着男孩,一只手电筒四处乱晃,想将男人找出来。
“不要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次是个女人凄惶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在一边奔跑一边求饶。
“是厉鬼!”闫璟轻喝了一声,陆秉谦已经紧紧牵起了夏诗远的手。
夏言蹊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个女人的哭叫求饶声不断地在她脑海回荡,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让她思考不能。
“哈哈哈哈。”男人猖狂的笑声伴随着衣衫撕碎的声音紧跟着闯紧夏言蹊的脑海。
她双手紧紧地抱着头轻声叫唤道:“我的头,好痛!”
闫璟立马拍了一张符在她身,却并没有什么作用。
男孩在几人身前两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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