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安静下来,绮鱼也停了下来,面前这个是除了陛下和太后,整个大越最尊贵的女人了,如今被自己扇了一巴掌,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惩罚自己。
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口腔,没觉得疼,曲初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她看着蓬头垢面的绮鱼,轻声叹了口气。
“你先别冲动,我们先听听孙大夫怎么说。”
扇了当朝长公主一巴掌的绮鱼也冷静下来,她转头看向一边孙文贤,语气十分冷淡:“大夫觉得如何?”
孙文贤正惊讶于曲初的好脾气,眼见着话题转向自己,连忙回声:“这位姑娘的体质虚弱,小时候可是受过什么伤?”
绮鱼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大夫说的是哪方面的伤?”
“我看你脾肾阳虚,虚寒内生,气血流通不畅,应该是有宫寒之症。”
绮鱼眼神,动也没动,仿佛孙文贤诊断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大夫直接说有什么后果吧?”
孙文贤叹了口气,有些说不出口:“姑娘宫寒,本就不易有孕,近日又遭受了这些刑法,伤了身子的根本,以后怕是难在有孕了。”
曲初甚至都不敢回头看绮鱼的脸色,这几乎是一个要命的选择,如果绮鱼选择打掉这个孩子,那她这辈子怕是都难以成为母亲,可是若是选择生下来,这可是害她一辈子的人的孩子。
仇人之子,如何养育?
绮鱼嗤笑一声,眼神很是冰冷:“那我也要弄死这个杂种。”
曲初想劝说绮鱼思考清楚了再下结论,可是这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毕竟经历这些事的,不是自己,自己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劝告别人做什么。
可是站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傅云璧突然开了口:“你知道吗?薛越死了,约莫是今天下午去的。”
绮鱼将视线转向傅云璧,不能理解:“所以呢?这难道不是苍天有眼吗?”
“据我观察,薛侍郎对他唯一的儿子薛越很是看重,如今薛越死了,你肚子里的是他唯一的血脉。”
绮鱼冷笑:“断子绝孙,到真是便宜了他们。”
傅云璧叹了口气,果然愤怒的女人都没有脑子,一点也不能理解他话里的含义。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这个孩子去威胁薛侍郎。”
曲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傅云璧嘴里说出来的,毕竟用唯一孩子去威胁别人,实在是有些不光彩。
可是曲初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沉默的听着这两人交流。
“威胁?”绮鱼眼里迷惑不减,毕竟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需要薛户去做什么,那又能威胁他做什么呢?
傅云璧换了姿势,唇角带笑,在烛火下有些神秘莫测,他缓缓的说道:“据我所知,你的养母如今病重,急需用钱,而之前你哥哥是个进士,每月都有补贴,加上你唱曲儿的钱,每月日子也是过的十分紧凑,如今他突然离去,经历这大狱的一遭,我估计花楼也不敢要你继续唱曲儿,那你养母的病怎么办?没有药钱,她只能等死。”
绮鱼沉默下来,眼神有些涣散,她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却没有想到这些,现在听这位公子一说,自己养母接下来的日子,的却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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