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青寺的话,曲初手里的茶杯掷了出去,在青石的地板上,碎成大大小小的碎瓷片。
青寺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青寺终究年纪还小,一些下流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侮辱殿下的耳朵,几番更改,磕磕绊绊,最后把这件事讲了清楚。
“青寺,你去,把那几个人给本宫带过来,本宫不收拾他们,他们还真不知道这公主府到底谁是主子。”曲初怒火冲天,恨不得立马将那几个人捉过来,剥皮抽筋,生吞活剥。
青寺却跪在了地上没动,她抬起眼,劝道,“殿下,他们几人是民而非奴,若要定罪,那是要过京兆伊的,动用私刑是违反大越律令的。”
曲初看向青寺,不可置信,“你不是在这里吗?”
“殿下,青寺只是人证,没有物证,定不了罪的。”
议论皇室乃是重罪,既然是重罪,那就一定要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定罪。
那几人只是嘴里不干净,虽然青寺听见了,可是却并没有实际证据。
而且青寺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身份不够重,话语权自然也不高,那就只能做人证,青寺就充不得物证。
“你的意思是,本宫还的忍着他们?”古代不是皇权至上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杀个人都这么麻烦?
青寺想了想,“殿下,青寺并无此意。”
“若是殿下不喜欢他们,大可以随便寻个错处,将人赶出公主府。但是殿下非要以他们议论皇室的名义定罪的话,青寺一个人就是不够的。”
随便将人赶出去,自然不能让曲初满意,左右他们议论皇室,那就给他们定个大的罪名。
“若本宫非要以重罪定他们呢?”
青寺想了想,给了个法子,“青寺人微言轻,不能给人定下罪名,若是殿下能够找一个身份够重的人,当场抓获他们,在衙门里,凭借那人,自然是能定罪的。”
曲初摸了摸下巴,身份要足够尊贵,自己乃是当朝长公主,当今陛下的亲姐姐,这个身份,应该足够贵重了吧?
“本宫能作证吗?”
青寺诧异,“殿下莫非要作伪证。”不等曲初回答,青寺就摇了摇头,“不行的,公主在正厅,这是许多人都瞧见了的,你当时不在厨房却要说自己在厨房,这样的谎言,京兆伊一诈就破了。”
曲初无语,青寺曲解了她的意思,“本宫并非是要做伪证,本宫是想问,若是本宫听见了那些话,以本宫的身份,能否给他们定罪?”
“殿下千金贵体,分量自然是足够重的。可是那些话脏的很,恐辱了殿下的耳朵。”
既然能行,为何不做?
曲初想了想,那些人嘴里不干净是因为自己“色令智昏”,那如果自己再“色令智昏”几次,他们见得多了,自然管不住自己那张爱嚼舌根的嘴,话多了,这错处自然就好抓多了。
想到了这里,曲初心思活络起来,既然要做色令智昏的人,那就现在开始,早一点将人赶出去,自己也早一点放心。
曲初扣了扣桌面,“把本宫的午膳送去南予馆,就说本宫今天中午要和妙景公子一起进食。”
“是,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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