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堂内的黑风寨骨干们,一看到刘猛背的伤口,就完全相信了葛大梁所说。
与此同时,大堂的门看来,陈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满是惊慌。
一向以稳重著称的陈阴人,目前是这种表情,难道说……
“大当家,发生大事了!”
葛大梁的眼睛眯了眯,心里咯噔个不停:“老陈,不用给我一个人说,现在老刘背叛了我们,有事大家一起扛,有什么状况,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元老院的人,堵住了黑风寨的路口,正遣人来!”陈诵似是没注意到地哀嚎的刘猛,朗声道。
葛大梁眼皮沉了沉,这群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来得早,他原计划是把刘猛给暴露出来,然后引起黑风寨内的共鸣,再使剩余人与元老院的执法人员争斗,他好把赵家的人的请过来,通过早早挖好的地窖,来个金蝉脱壳。
计划赶不变化,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葛大梁冷笑道:“老孟,老文……你们都看到了!都怪这个该死的老刘。
如今,被抓住了是死,往谷外冲,好歹还有一条活路。怎么选,看你们自己!
老陈,叫人,随我拿兵器,从南面的小路突围!”
葛大梁离开了座位,正准备出去“迎敌”,见脚边还在挣扎的刘猛,他二话不说,拿起手边的瓷盘,往墙一敲。一半掉落,一半划了刘猛的脖子。
如此血腥的一幕,让许多还没反应过来马贼,马清醒过来。
“左右都是死,带人,干他佬佬的,早就看元老院这群孙子不顺眼了!”
忠义堂一阵大乱,各路堂主纷纷出马。
有的还没赶回自己的地盘叫人,就被潜入的徐祥给伏击了;有的到是回到了地盘,叫了马贼,但一碰到元老院的人,便被杀得落花流水……
葛大梁带着陈诵还有几个亲信回到自己的院内,便把大门抵死。跑进了卧室,搬开了床榻,一个黑洞露了出来。
他望向外面火光漫天的黑风寨,心痛不已:“可惜了,元老院的人来的太快,没能把赵家那伙人带,否则去了瓜州,还有一大笔钱够兄弟们挥霍。
还有这黑风寨,凝聚了我等的多少心血啊!”
陈诵也有些懊恼,他还是劝解道:“大当家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走了再说!
要是迟了,只怕元老院的那群人会寻过来!”
一同跟随的几个亲信,连连赞成。
葛大梁又问道:“火药都埋好了?”
陈诵点了点头:“埋好了,等我们一进洞,就给他们来个四面开花!”
“嗯。”葛大梁没多说什么,看着眼前的深洞,他也没有第一个下去,而是指了旁边一个亲信:“江真,你走在前面。
等出了这地道,就是天雨寨的地盘,那里我早有准备,只要寻到机会,让老韩他们带我们安全出谷,那就是天高任鸟飞!
如你老陈说的那样,不怕没柴烧!”
葛大梁口中的老韩,是与黑风寨相邻的一个山寨的六当家,两人相交莫逆,关键在于那位韩手也沾着不少人命,为葛大梁抓着把柄。而这条秘密通道,早在葛大梁顺利成为黑风寨寨主时,就开始了挖掘,当年挖掘隧道的马贼,也是被他给亲手处理的。
那叫江真的马贼,看到葛大梁眼中凶光,心里叫苦不迭,可还是拿着火把第一个下去了。
后面又是陈诵,葛大梁走在中间。
轰隆!
一刻半钟后,黑风寨所在的山谷,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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