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惊讶道:“李小郎君原来还是国子监的学子,难怪……难怪前些日子,官家下令后,广陵郡王就让我们前来洛阳相商。
我还以为广陵郡王在洛阳,不方便回开封,原来是李小郎君你……李小郎君今年还没到弱冠吧?”
当听了李贤说了自己过了生辰日,才十六岁,王曾就更惊讶了。
他实在难以相信,才十六岁的少年,就有那么多的卓越见识,还得官家重视,让之一起参与盐田和海贸之事。
他十六岁时,还在州县辛勤苦读,想着早一日考中功名。
我王曾还是小看了此人!
王曾心里一叹,却没有因为李贤的年纪,而轻视之。
但听李贤接着他的提问道:“方才王兄说到官家为何单独设立机构,以管理这两个未来可能有巨额收入的部门,而非直接纳入国库。
这里面的原因,李某到是知道一点……”
“为何?”
“王兄可听说了,我国子监正在大刀阔斧地进行变革,设立定期考试制度、学分制度……对内中进入的学子严格要求。甚至还会在秋季左右,对太学馆进行分科,设立儒学,经学,武学,画学等诸科?”李贤道。
王曾点头,感叹道:“这些事王某都听说了,据说有几个贵家子弟忍受不了,逃了国子监,并让家里的大人向官家诉苦,最后却没官家给骂了回去。
王某还听说,国子监同样在今秋开始,不设门第之见,除七品官吏子弟可正常入学外,余者没有背景的寒门子弟,亦可通过考试进入!
只是这办法推行的有些迟了,王某当年就是非常希望能进入国子监学习课业的。
却不知是何人提出如此构想的,算是为寒门做了件好事!
只是这和我们所做之事有什么关系?”
王曾皱了皱眉头,尚未等李贤张嘴,更进一步的解释,他突然开口:“招收寒门后,外加东京也要修建扩充国子监,人数必然剧增,难道说官家想依靠这些收入,来加大对国子监的投入?”
孺子可教也!
李贤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他配合的点头:“王兄猜对了,官家想要以此补贴国子监,但也不是国子监!”
瞅了下王曾迷茫的眼神,李贤索性透露起了内幕:“而是天下所有的官学!
官学兴,无论贵贱,都可以上的了学。
而若是把盐行和海贸的收入移入了国库,向官学拨款,会那么顺风顺水?
三司里的官吏们可都精的很,官家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件事!
还是对普通宋人,最为有利的事!
在这里,李某是支持官家的。”
李贤的解释,让王曾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笑道:“王某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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