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见李贤站的笔直,嘴巴鼓鼓的,还以为是自己少有的严肃模样吓到这位连寇准都时常看好的学子。
而他这次也确实是想问问这李家学子的想法的,平日别看他这个监事待人亲切,但一谈到正事,就是这么个表情。
他摸了摸下巴,脸上变得柔和:“你放心,我和平仲皆是你师长。就算你说的有什么不对,也会当即指出,绝不会积怨于心,那非君子所为。
更不会利用职权,以针对之。
你说是吧?平仲?”
王旭这话说得对,能在国子监担任直讲的,必然是品性经得起考验的人。否则性格不好、小肚鸡肠,被送进来的官宦子弟传出去,那名声可全都没有了。名士重的,自然是名声!
谁晓得,王旭这边一说完,旁边的寇准就冷哼了一声,脸都变了猪肝色。
自辞相后,他这段时间心情不算好,加上李贤对他“真诚”之语,依他那直性子,还真就针对了!
这不怪寇准又多么小肚鸡肠,实在是寇准内心作祟,即使身处过高位,依然不愿意接受自身性格里的缺陷。
如熟悉寇准的人所说的那样,虽有直言之风,而少包荒之量。
若真能改了他的性格,何愁不会一直身处大宋中枢,得赵恒器重。
但正如李贤曾说的那样,寇准若是变了,还会是世人熟知的耿直敢言的人吗?
窥见王旭的态度后,李贤索性大胆直言起来,反正下午就是有课,他也有理由逃课,再说下午曹直讲的课,每每听的人都打瞌睡,不去也罢!
“劳监事问到此事,说到策论中关于国子监改革一事前,单说学生在国子监求学一月的感受吧!
这里和我想象的学舍相差甚远……
国子监是为大宋学子的最高学府,最重要的是学术氛围和纪律,以之为天下官学的表率。
学术之上,国子监内近有三馆,并不能兼顾天下各学科,况且广文馆平日过荒废。
我国子监既为我大宋一等一的学府,缘何不能兼容,除教学诗赋儒家经典律学外,另设兵法学,画学等诸科。
如此,内中由直讲教授,无愧于国子监的称呼。
官家正巧于今岁打算在开封建一座东京国子监,也正是国子监扩建的好时机……”
“想法和你策论如出一辙,确实不错,只是这些事,还需要政事堂的相公,以及官家做决策。若能真正的聚天下各科才子在国子监学习,那还真是大手笔……
我过两日就向官家禀奏此事。”王旭点了点头,看起来对此事所报希望不大。
根本上讲,国子监的经费太少了,至少眼下供养不了那么多的人,新建的国子监又要瓜分一些,除非大宋官家下定决心改变国子监现状。
且李贤上次出的国子监赚钱之策,王旭到现在还没有拿下注意。
他到是对李贤说的修整好国子监学子的纪律有些兴趣。
“你方才说国子监的有些老旧的规章制度当适当调整,以增强国子监的……纪律性和核心竞争力,这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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