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牙行的信誉确实顶呱呱,李贤表示没有看走眼。
在他走后的第三日一早,那姓钱的牙商就亲自找上了门。
带着李贤在精心挑选的三处中等院落转悠了一圈,李贤面上无所动,心里却乐呵呵地选了一处临近河畔的河景房!
这里距离开封府衙不过一里半的路,就是落魄点,老爹每天起早点,适合跑步着去上班,省下了车马前不说,还能顺带锻炼身体。
赶在老爹两日后上衙的前夕,一家人忙忙碌碌地再次搬了个家。
好在这次带来的仆从多,不算腊月和孙二狗一个主内,一个主内的大管事,还有南温等数十个伙计丫鬟。
“唉,终究是没有住的命啊!”
李贤最后看了眼前方五日游的大宅院,心里百味杂陈,别提多郁闷了。
“想我李贤堂堂正正拿下的大豪宅都不敢住,畏手畏脚……日后,还是要父兄多努力,才感大大方方住进来!”
李贤暗暗为父上大人和兄长鼓了鼓气,默默跟着李家的车马,灰溜溜往找好的院子行去。
后几日,老父亲在吏部报到过,便踏着步子去开封府衙上班了。
因为刚接手工作,一些事自需要用心琢磨,外加李自明是个做事做的不完美,决不罢休的那种人。
所以,李家能常常注意到自家的大官人自从去了开封府任职后,天天回来加班到三更天。
李自明一年仅四十了,好在他青年时身体锻炼的不错,这才能熬夜。可这看的李母揪心不已,待听从了幼子的建议,每日里给家里的大官人以参汤补之,连带着用心备考的长子也沾了光。
却是李贤死活不吃,他身体好好的,也好清淡。大补了不好,尤其像他这种血气方刚,尚未成婚的少年人。
距离省试的日期越来越近,尚不足十日。
李贤这几天也没出门转悠,他用心背那厚厚的一沓沓墨义时,不忘抽时间和兄长讨论讨论一些见解。
一方面是为了让兄长的心情放松些,不至于到了省试的时候,压力太重。另一方面,李贤很乐意将后世的某些见解再融入到兄长的思想之中。
“季弟的见识和思路都很新奇,如在我大宋财政之上,难怪连蔡先生都深觉季弟为可造之材!”
李志和老爹李自明不同,他不吝夸赞兄弟的长处。
苏玥见两个兄弟切磋学问到尽兴处,连午饭都忘记吃了,和舅母赵氏说了句,便带着贴身丫鬟把饭菜送了过来。
开春后,天依旧有些冷,李家今天做的是李贤独闯的砂锅饭,上面能看到鲜艳的红烧肉。
吃着自己最爱吃的砂锅饭,李贤望了眼嫂子苏玥的大肚子,心里感到由衷的高兴。
家里过不了就能再添新人了,无论男女,他都觉得自己有义务好好教导还没生出来的侄子或是侄女。
男的要他当执宰,自己这个叔父就可以安享晚年;女的要养成大词人,像李清照那样,那他这个叔父就可以名留青史。
“一家人就应该和和睦睦,团团圆圆。
等在国子监求学两年,弄个毕业证,对父母有个交代,再找个老婆,闲来教导教导侄子侄女。我现在又不怎么缺钱,多么美好的大宋小日子啊……”
李贤嘴里嚼着饭,思绪不知不觉跑远了。
牙行卖房的钱前几日就给他送来了,稳妥期间,李贤将之就埋在了睡觉的房间里,还用水泥封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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