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乃是王辅臣的老巢,虽然起兵仓促,但是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将平凉城纳入掌中。
王贞吉匆匆走进来。
王辅臣把玩着色子,看了一眼王贞吉的脸色,就问道:“还是让张勇那厮跑了!”
王贞吉点了点头。
王辅臣并么有多大的失望,而是说道:“既然如此,兵贵神速,连夜发兵,即使让张勇跑回去,朝廷也不会有多么快的反应速度,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陕西掌控在手中。”
王贞吉神色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突兀了,造反,多么大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对于王贞吉来说,好像做梦一般。
王辅臣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亲清派,打心里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清。
甚至,王辅臣已经打好了门路,过完年,自己的儿子就要进京为官,谁能想到,会出这么一遭事情。
可以说,今天的事情,已经将王贞吉未来的前途,打算,憧憬全部打的支离破碎。
现如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王辅臣一个赌徒,杀神,可不会文人那套文绉绉的话,更不会什么贴心的安慰,只是拍了拍王贞吉的肩膀,然后就回去了。
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从明天开始,他王辅臣就要从新过把脑袋摔在裤腰带的日子了。
说担心是有的,但是王辅臣也没有太过担心。
他不是吴三桂,对于满洲八旗现在是什么鸟样子,王辅臣比吴三桂看的更清楚,更准确的认识。
说实话,他西路马鹞子还真没将满洲八旗看在眼中。
张勇一瘸一拐,走的很是艰难,看着已经渐渐发亮的天色,算算时间,他已经快要四五个时辰滴水未进了。
嘴唇都因为干渴而龟裂了。
不过,张勇并没有多么在意。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有小半个时辰,就有一家凉茶铺子了。
自从莫洛来到陕西以后,张勇可是经常两地跑,路这家凉茶铺子也是记得清楚。
没有携带水源干粮,一是方便逃跑,二来也是因为这一路,都有吃的喝的。
不说银子,就是自己腰间的这把长刀,也是能够给自己弄到足够的粮食和水了。
当天色微亮,朝霞开始从陕西这片大地升起的时候,一个不大的茅草屋出现在了张勇的视线之中。
一根干巴巴的木头柱子歪歪斜斜的插在土中。
面一块破布软哒哒的包裹着木头。
张勇知道,那破布,就是一个茶字。
舔了舔嘴唇,即使满嘴的土腥味,这个时候张勇都能砸吧出一股子甘泉的味道。
奔跑的速度也不禁快了几分。
时间很早。
茶铺自然是没有开门。
张勇也没有那耐心等待店家开门,推开茅草屋外的水缸盖子,看着那还有的半缸清水,张勇的心里充满了喜悦。
水漂都懒得用了,直接一头就扎进了水缸中。
轱辘,轱辘。
吞水生,气泡声,混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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