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堂堂阴槐宗的宗主,统领数百门人,何其不可一世,竟是连和我正面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要趁着我受伤的间隙,才敢带人过来,这算是趁人之危吗?”江枫不无嘲讽的讥笑道。
看到阴槐宗的人出现,一开始的时候,倒是让江枫微感意外,因为他没想到周武会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忤逆瞿老的话。
不过很快,江枫就不再那么意外了。毕竟,这里是阴槐宗的老巢,是阴槐宗的根基所在,阴槐宗的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当然,阴槐宗的人出现,隐隐让江枫产生了一些联想,那就是瞿老只伤周武,却不杀阴槐宗一人的真正目的。
瞿老表面上是说因为他江枫和阴槐宗之间的矛盾,不好越俎代庖,但在江枫看来,很明显是用心险恶。
“难怪瞿老只说要我接一掌,只要我不死就当他没有来过,敢情是早就留下这么一个后招。”江枫在心中说道,脸色变得分外难看。
如若他没有突破至炼体第九层,以带伤之躯和阴槐宗的人对上,江枫明白自己绝对是死路一条。
这不由让江枫暗暗感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谁能想到,在瞿老出现之时,就是布下了这么一个局?
只不过,不说已经离去的瞿老,就算是周武都不可能知道,这短短的两三天时间内,他除了一身伤势彻底痊愈,更是得以突破吧,否则,周武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放肆。”不等周武说话,郑海又是一声大叫,伸手指着江枫说道:“牙尖嘴利的小子,信不信一会之后,我一颗一颗的把你满嘴的牙全部给敲下来。”
“是吗?可惜啊,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了。”江枫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
郑海听不明白江枫这话语中潜藏的含义,旁边周武心中却是猛然一动,暗觉不妙。
江枫和瞿老交过手,还受了伤,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交的手,在周武看来,以瞿老那般深不可测的实力,江枫必然是重伤无疑。
可是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江枫受伤的痕迹,这让周武微感疑惑。
难不成,江枫受伤,果真是消息有误,或者说只是江枫和瞿老联手布下的一个障眼法。
除此之外,尤为让周武在意的,是那水池的变化,水池中的水,莫名其妙的被抽空了,且,那池底,还赫然有着一道深深的剑痕。
那一道剑痕,剑气惊人,便是以他这般修为,都是为之骇然,产生了诸多联想。
“封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老老实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周武并未动怒,再次说道。
周武之所以要将这个问题弄清楚,一方面是要印证心中的猜想,另外一方面,则是要弄明白江枫和瞿老之间交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真的交手,还是故布疑阵?
如果是前者,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必然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我的确受过伤不过,现在已经痊愈了。”江枫淡淡说道。
“不可能。”周武失声,他接了瞿老一掌,这几天时间全力养伤,却不过是恢复个成左右。而江枫却说,他的伤已经好了。
“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受伤?”说了那话之后,周武再次说道。
闻言,江枫笑了。
他知道,周武的心已经乱了。
“受过伤又如何?没受过伤又如何?周宗主何必如此计较?”江枫说的愈发云淡风轻了。
周武瞳孔闪烁不定,那种不妙的预感越来越重了,那郑海却是有点不耐烦了,大声说道:“宗主,何必跟他这么多废话,直接杀了他就是。”
“就是,因为这小子,险些让我阴槐宗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实在是该死的很,就算是剥皮抽骨都不能解恨。”又是一阴槐宗的长老说道。
“宗主,上一次没能杀了这小子,是他的运气,不过这一次,我等倒是要看一看,有谁能护的了他,杀了他!”另外一位阴槐宗的长老说道。
“杀了他!”
“杀了他!”
阴槐宗的众弟子,齐声鼓喝道,一个个杀气腾腾,同仇敌忾,恨不能将江枫碎尸万段,否则难解心头之恨一般。
“想要杀我?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江枫冷冷一笑,随手一剑出手。
剑光一闪而过,带起几抹鲜血,几个阴槐宗的弟子砰然倒地。
“该死的,大家一起出手,杀了他!”郑海早就看江枫不顺眼了,不过他也知道,江枫的实力不可小觑,他一个人出手,未必能有胜算,是以即便心中将心中恨的要死,还是不敢大意,招呼其他几位长老一起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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