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糖，还是手工糖，这是六奶奶亲手做的独一无二的糖果。

“谢谢六爷爷和六奶奶。”余闲双手接过糖，当着刘老的面，很开心地剥开糖纸。

嘴里含着糖，甜味在味蕾散开，女孩明亮的眼弯成了月牙儿。

“自己来的吗？”刘老问。

余闲三两下就把糖给嚼碎了，甜丝丝的碎糖片弥漫口腔，“没，姐夫开车送我来的。”她嘴里含着糖，说话不免有些含糊，声音带着奶糯的音色。

“那他人呢？”

“在附近，他让我弄好了就跟他说。”

“这样啊...”刘老沉吟了片刻，又说：“让他在外面多等会儿，一个大男人，冻不死的。”

“六爷爷是要我帮您做些什么吗？”余闲听出了刘老的打算，她只是轻笑，问。

“我们闲闲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刘老的语气含着对余闲满满的宠溺，他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余闲的发顶，“是这样的，你六奶奶出去了，我需要你帮我打个下手什么的。”

“这个简单。”余闲小时候经常过来这边，也能帮上忙。

有个人帮忙就是不一样，不仅工作效率提高了，这过程也不算无聊乏味。

时间从指缝溜走，余闲离开医馆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了，这会儿艳阳高照，难得的好天气。

几支鲜妍的红梅挺立在雪地上，傲骨不屈，身姿从未被积雪压低。

刘老是想要余闲留下来一块吃中饭的，只不过后来顾明真过来带走了余闲，说是已经跟人有约了。

他只好歇下自己的想法，挥挥手跟余闲告别。

车内，余闲靠在车窗旁，在跟人打电话。

“唉！我刚才看到你姐了！”电话另一头的人很惊讶。

余闲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问她，“你在哪看到的？”席岸并没有告诉余闲她的行程。

“在医院。”肖晓望了四周，已经看不见席岸的身影了，“你姐来医院干嘛呢？”

“不清楚，你等下。”余闲捂住手机，望向前排驾驶座上的顾明真，“姐姐有跟你说她去了医院吗？”

顾明真瞥了眼车内的后视镜，他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姐不会是怀孕了吧！”

余闲看他一脸激动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泼了他一头冷水，“应该不是。”

“好好开你的车。”余闲不再理他。

她移开屏幕上的手，手机拿到耳旁，“她自己一个人吗？”

肖晓想了一下，刚刚只是瞟了一眼，倒是没怎么注意看，“应该是吧？”她也不确定。

“嗯，我知道了。”余闲换了只手拿手机，“你在那边要多注意身体，虽然是实习，但也不要太拼，以免弄垮身体。”

“不会的，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是。”肖晓笑着说，“我先去忙了，下次再见面聊，拜喽！”

虽然是实习，肖晓还是有很多琐碎的工作要忙，跟余闲打电话也是抽空的。

“嗯。”余闲等对方挂电话后才返回桌面，然后就按灭手机屏幕。

“我们现在要去哪？”余闲问顾明真。

“去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