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一味往陶震霆冲过去,所过之处,那是鲜血飞溅,脑浆迸留,纵然是刀口舔血的士兵见了,也不由得胆丧心寒!
所以叫袁朗所过之处,竟然无人敢于阻挡。
陶震霆见得如此,也顾不得去破阵,连忙转身挡住袁朗。
他那一对卧瓜锤,倒也威武万分,袁朗一时也拿他不下。
凡是使双手武器者,基本都是双臂有水牛般的力气,陶震霆使双锤则更是如此。
二人武器相撞,袁朗便感觉出对方单纯的力气,只怕要比自己还胜出些许。
但锤法重力量而对招式变化并不十分注重,而袁朗则是招式变化无穷。
二人磕了五十合以上,袁朗便大致看出了陶震霆的招式,以此便慢慢占据了上风。
陶震霆自然明白再这般下去自己落败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当下心中一凝,转身便走。
袁朗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打马便追,眼见二人奔出数百步去,陶震霆猛然转身,看的真切,将左手那锤扑的抛向袁朗。
袁朗只见一团黑影朝自己面上打来,瞳孔骤然紧缩,心中大惊!
他不曾想到卧瓜锤还有这般的用法,而且心惊的原因多少也来源于陶震霆这般打法。
因为只要这锤击不中人,陶震霆失了兵器,基本上也就成了砧板上鱼肉。
袁朗心念电转,那锤越来越近。
此等突然袭击之下,袁朗只得猛然间一拉缰绳,要停下来。若是这般撞上去,只怕非死即残。
但见其坐下那匹好马直立起来,陶震霆那锤击在马的胸腔之上,眼见凹陷下去一个深坑。
“唏溜溜!”
那马一声哀鸣,口鼻之中皆涌出鲜血来。
坐骑应声而倒,袁朗不察之下,竟被压住左腿。
袁朗忙要挣脱,只是好死不死,左脚被马镫缠住,以袁朗的力气,也是一时挣脱不得。
此等生死一线的时刻,由不得袁朗将压住自己的马匹搬开。眼见陶震霆狞笑着举着单锤朝自己奔过来,袁朗心若死灰。
“我袁朗半生蹉跎,而立之年才遇得罗恩哥哥,本想着建下一番功业,不想今日要死在此处。哥哥,诸位兄弟,此生能结识你们,也算我不白到这世上走一遭了,只是请恕袁朗先走一步”
眼见得卧瓜锤要落在自己身上,袁朗不由闭上了双眼。
“休伤我家哥哥!”
“张清来也,贼官军尔敢!”
但闻两声大喝,袁朗只感觉面上一阵温热,伴着血腥味钻进自己的鼻孔。
又听当的一声,张清的声音传到了袁朗耳中。
“袁朗哥哥,我先挡住这厮,快快起来!”
袁朗知是张清到了,猛然间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上半身全然血肉模糊的尸体。
看其装束,是自己营中的兄弟无疑。
袁朗登时便明白了,正是这位兄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陶震霆那能要自己性命的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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